才稳沉启齿。

    “母后去过就行，我若现，反倒影响这离别的温馨气氛，颖娘娘他们现在不把我当仇人就算好了。”

    韩烬说这段话时，神端明，加之一暗天金绣衮服着，叫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威肃凛然，仿佛自便带着常人不敢随意近贴的冷冽气场。

    可宁芙不是常人，偏偏就要对他动手动脚。

    她狡黠地伸手过去，帮他拂去肩蹭起的褶皱，说：“怎么会？颖娘娘是拎得清的，而且韩炘纵先前有恼气，可你留了他一命，他该知你还是顾念兄弟之谊的。”

    韩烬嗤了声，似对此毫不在意。

    “什么兄弟之谊，芙儿怕是忘了，我上还背着弑兄之罪，在百姓中，我皇位得之不轨，是上不得台面的臣贼。”

    “谁敢这样想！”

    宁芙护短地急厉开，“这几个月我都打听过了，你父王还未咽气时，便被禁在寝殿，不得与外界之人接，赐位诏书本不清不楚。而且当时，太韩炀迫不及待提前登基，他的上位难就方方面面皆合规制？怎么民声那时不怨，偏要在这会儿来刁难你呢？”

    名声什么的，韩烬从来不在意。

    不过这样被人急切相护的滋味，确实验起来很不错。

    见宁芙喋喋不休的还在继续维护他，且神十分认真。

    韩烬赶端坐起来，洗耳恭听。

    “姜氏一族，那是害你的恶人，还是十恶不赦那！先太韩炀更是欺人太甚，你上的魇毒到现在还没尽除，这些不全都是拜他们所赐？心歹毒之人本不值得你惦念兄弟，你报复回去分明是对的。颖娘娘母和他们不能作比，两者质都不同，一个毒害你，一个曾经救过你，你又怎么会真的将他们视作仇敌，狠心戮其命。”

    韩烬笑笑，没有立刻回应什么，只是目光凝着她，而后伸手过去捧住她的脸颊，轻力了。

    之后弯了，笑意很地蹭了她鼻尖。

    “打听的还不少，这些都是谁与你说的？”

    宁芙脸颊，大概是被他的掌心捧。

    她被他盯得心都快，以前他穿着随意都足够给人压迫，现在衮服着，气场自然更。

    她想着，在这样的注视，应该没有人敢对他说谎。

    于是，她也意识对他坦言：“你还不知。冯梦玉前几日尚衣局的女官了，她的衣服款样极好看，我常寻她来量衣，期间无聊便和她闲聊上两句，由此才知得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