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正时已到，前殿正门打开，人群开始窜动，于是宁蓉被拥挤得本无法抬看清那人的面容。

    “都说了是打比方。”

    “言笙，原来你是……”宁芙咽了，支支吾吾的，“原来你是想脱我二哥的衣服。”

    于是宁芙大方将香接过，微笑着说：“多谢蓉的心意，香我会记得常带在边。”

    谢言笙并不知晓先前事，当对她态度依持未变的和善，又玩笑言语。

    阶

    雳绉端不住了，手摸了摸，犹豫：“喂，真对我没一儿印象啊？”

    宁芙不忍好奇。

    宁蓉察觉到他是故意为之，态度一瞬冷，“这位公，还请自重。”

    她自知是疯狂。

    ……

    宁芙还没说话，谢言笙率先把香接了过来，她垂悬在前，边打量边说，“郡主这礼送得倒用心，比我给芙儿的那把匕首似乎更有实用。”

    人们都互相簇拥着上前去看新郎接亲，而宁蓉也终于得了抬的空隙。

    雳绉……怔怔间，宁蓉凝着他，似是觉得此人面容几分熟。

了，会不会叫人很有压力，很不自在？

    憋了半响，宁芙终于评价一声。

    她往左边挪，他则跟着也挪一步。

    “……”

    看她困惑半响也没个反应，雳绉终于忍不住地轻咳一声，又继续补充份言：“西渝特勤，雳绉。今日特意代表西渝，前来祝雍岐尊主与大醴五公主婚成，不知姑娘姓名？”

    闻言，宁芙将这话好好消化了一番，半响才一知半解地佩服语。

    宁芙凝神去听。

    而对方却忽的低来，用只她能听清的音量：“自我介绍一。西渝人，雳绉。”

    宁蓉低低言，说着从袖中取来一个纹绣样的绣袋，又轻声继续，“臣女无以聊表心意，这枚香是臣女亲手编成，虽比不上珍宝贵重，但里面的香草能助眠，气味更能解凉。北方天躁暑，我怕公主到了新殿夜间睡不安稳，所以特意备置了此，公主白日可随携带，晚间放枕边，应当会显效用。”

    “那你也……好有勇气。”

    宁蓉还是不语地望着他。

    “愿祝公主远途坦坦，佳偶天成。”

    “自当贺公主喜事。”

    也的确，新婚送闺友名贵匕首的，谢言笙的确算第一人了。

    “郡主怎么过来了，是要冲芙儿再一遍喜吗？”

    谢言笙在想合适的措辞，“我个比方。就是有些时候，我会忍不住冲动，就想扒禁佛上的最后一件袈裟，然后看他们犯忌，失控，看他们因为自己而守不住戒……我对太殿，大概就有这样大逆不的疯狂想法。”

    知这是什么场合，两人不敢继续再闹，之后各自端庄而立，只等正时到。

    旧事早都已经说开，往事归尘，她更无意提及。

    谢言闻言笙怔了，似没想到宁芙会问得这样直接，睛眨眨后，她将声音压得只两人可闻，：“你懂那觉吗……”

    宁蓉颔首，此刻了却一桩心事，她默默从前排退，之后站在人群最后一派打算降低存在地继续观礼，却没想到，边忽的凑过来一个人，站在自己相邻的位置，叫人难以忽视。

    叫佛堕落的觉，宁芙不懂，因为她招惹来的是百无禁忌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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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没一会儿，宁芙忽觉自己肩膀被轻拍了，她转回，就见宁蓉不知何时走到她们这边来，此刻她面显犹豫，似乎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