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顺利。”陆影答，“我找到了足以让于缈死千次百次的录音，是星星录的。”

    没人能回答他。

    他必须要顾念一把。

    陆影太聪明又太大胆了，他知于缈代替了宋挽星，又知顾念跟于缈是同一类人，所以他在心中画了两个等号。

    顾念扯扯嘴角，“爸爸都没天天来看我，你不应该这样。”

    他看向顾念，两人隔着一个床尾静静对视，“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才能让一个人完全代替另一个人？”

    顾念终于来了神，她目光灼灼看向陆影，问：“事怎么样了？”

    陆影推门来，带着一初冬肃静的味，他走到床尾站定，拍了拍半的肩，“雪了。”

    “那我应该什么样？”龙傲天反问她，“是我跟顾伯伯说好了，这里有我，他很放心，其实他一直在外面给你找心源呢。”

    顾念笑得十分开心，她借用宋挽星夸陆影的话夸了一句：“星星好厉害。”

    顾念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你说什么？”

    “或者可以换问法……你是怎么代替顾念的？真正的顾念去了哪里？”

    他有些怕，怕他不在的时间里，顾念会悄悄离开。

    但真正的顾念会不会回来，又是去了哪里，顾念一定知。

    “念念。”他追问：“念念，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真正的顾念？你们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龙傲天看看陆影，又看看顾念，神迷茫，“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不知你们所谓的这个世界那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世界，也不谁被送走谁又回来，我只想知，被代替的人，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

    反正她上就要走了，不能不能找到，都免不了一场分别。

寸步不离。

    宋挽星＝于缈，前的顾念＝真正的顾念。

    顾念没回答，却突然转看向门。

    不同于之前那场大雪，今天只是飘了雪，气温还在零度之上，雪一落，便消失无踪。

    “不用找了，浪费时间。”

    “咔哒”一声。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另外一件事，但我想了很久，至今都没有想通。”说着，陆影微微蹙起眉，似乎这件事已超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也无法用正常的语言去解释。

    “念念，别这样想好不好，求你了，你告诉自己要好好活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宋挽星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回来，这个问题他早已问过一次，可顾念一概不知，他不确定顾念是真的不知，还是用来搪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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