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将手里的那仙女燃，滋啦滋啦的火星在他们面前飞舞起来，“我只是知什么时候该什么。哥，还是来玩烟吧，大过年的聊这些一都不好。”

    陆荒问他在什么，他笑着说自己在许新年愿望。

    “我有些困。”莫北说完便往陆荒的上靠，“哥，我睡会，待会放烟你叫我吧。”

    院的范围并不算大，两人闹一阵，周边就没什么净的区域了，莫北觉着有些累，不由打起哈欠，坐在台阶上盯着半空中的月亮发呆。

    陆荒不确定，“应该还要一段时间。”

    “不能说来，要是说来就灵验了。”

    天上的雪又飘了一阵，从零星小雪转作鹅大雪，把整个院落再次变成一片沉寂的白。

    在钟声中迎接新年，随着最后数字响起，十几发漂亮的烟骤然升空中，在蓝黑的夜幕里绽放璀璨的光彩。

    一个熟悉的人从车上走来

    莫北看着烟，突然闭上睛，双手合十。

    陆荒伸手，一片片雪落在他温的掌心化成，他撇一还在睡的莫北，在心里想，至少他还有外公和莫北，这样的生活，也不算太难……

    “什么愿望？”

    他问陆荒，“要到零了吗？”

    陆荒看着反着晶莹月光的雪地神，莫北就靠在他的侧，他回想起莫北刚刚说的话，低声，“是啊，还是先把当过好再说。”

    院里的雪是白天新的，很白净，化成后冰凉凉的，莫北被冻得打哆嗦，毫不犹豫地起雪球，开始反击。

    临近零，各家各的电视都开始的倒数计时，陆荒将莫北喊醒。

    “你倒是想的开。”陆荒笑，“要是每个人都能有你这样的心态就好了。”

    “这算什么答案。”

    节一过，带着意的风便从南边刮回来，昌河里的冰化了大半，只留一层薄薄的冰层飘在面上，周边柳树也纷纷枝，冒绿的新芽。

    “我小时候的愿望是妈妈再也不会生病，然后我能成为一个大画家，每年过生日许愿的时候都是这两个愿望。”莫北说，“这些愿望都不可能实现了，但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遗憾的，人生不就是这样，总有不顺心的时候，与其一直想着那些不顺心的事，还不如就活在现在，把现在过好，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悔恨的时候了。”

    “嗯。”

    莫北一边笑，一边注视坐在自己旁的人，他能有什么愿望呢，无非是和你相关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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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荒这次没有拒绝他，接过一只仙女在夜幕里划拉几，等它燃完以后把剩的一丢，从地上捧起一捧雪莫北的衣服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