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张弛客客气气，笑得温。

    对方的目光隔着衣服在张弛鼓胀的肌上瞄了一圈，神颇为满意：“你材这么好，是健教练吗？”

    “不是。”张弛犹豫了一，想到了几分钟前薛宝添在酒吧外的叮嘱。

    “先别说自己是民工，免得招人嫌弃。”

    “现在不说，以后也会馅的。”

    “先骗着睡几觉，睡好了，你他妈是捡破烂的他也愿意跟着你。”

    张弛抿了一酒，在薛宝添不住的咳嗽声中继续说：“我是工程监理的。”

    薛宝添收了警示的假咳，恨铁不成钢。听话倒是听话，就是不会变通，这熊瞎不用“民工”的份吓跑，留着何用？

    显然，络腮胡又添了几分兴趣，他移动与张弛挨得更近，犷的声音也夹了起来：“那是不是很辛苦？平时都需要些什么？”

    张弛去看薛宝添，这瞎话怎么编他没教过自己。薛宝添冷嗤一声，脆闭上了睛，孺不可教，随他去吧。

    没有外援，张弛想了一会磕磕地回复：“看着工人搬砖砌墙，还有技术工怎么铺设线。”

    “把控工程质量是吗？”

    “对！”张弛松了一气，“就是把控工程质量。”

    “你看着很年轻啊，是刚刚毕业吗？”

    张弛吞了一酒，混的“嗯”了一声。

    “哪个大学毕业的？”

    “啊？”张弛中划过一片茫然，将杯里的酒清了他才虚声，“北大。”

    “草！”薛宝添闭着睛在齿间低骂，“什么都他妈敢编。”他拽起风衣的一角盖住了脸，觉得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