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老婆？”

    “有。”张弛看向璀璨的城市，瞳眸中映着一片彩，“17岁之前我几乎没吃过一顿饱饭，我必须温和，必须无争，才能吃上饭。”

    观景台静了来，只有过往的风声。好半晌，薛宝添咬着烟低低“草”了一声：“吃不饱还到快一米九，吃饱了往动园一站，和颈鹿比谁创收多？”

    张弛脸上的笑意愈：“别说话了二百块，有想吻你。”

    “我他妈自废武功行不行？”薛宝添瞄了一张弛衬衫上边缘焦黑的窟窿，“拉开我看看。”

    “没事，不疼。”

    “没人你疼不疼，我只想看看解解气。”

    散了两颗扣，衬衫向一拉，借着车前灯，薛宝添在张弛的右侧锁骨方看到了一个圆圆的烟疤。

    四周微红胀，中间发白，像火山似的，低于肤表面，可以想象烟在上时是一怎样的灼刺痛。

    薛宝添抬了抬指尖，似乎想要碰一碰，可最终那手还是落回了原，他垂眸了最后一烟，扔了烟用脚捻灭。

    “是你自找的。”

    “我知。”张弛的目光落在薛宝添低垂的眉目上，看了一会儿又至抿的角，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地问，“真的很难接受吗？”

    正在裹衣服的薛宝添一怔，听此一问抬对上了张弛的睛。张弛从没问这问题，即便得过火，也是任凭打骂，能哄则哄，不能哄就拉到床上，到薛宝添没脾气为止，今天如此恤民，倒不像他。

    薛宝添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瘪扁的烟：“老直男，你说呢？”

    他的手被人蓦地拉起，放在了温的前又到实的腹：“摸这里都没觉？”

    薛宝添啧了一声，忽然想续一烟，他透过挡风玻璃去看散落在副驾位置上的香烟，状似敷衍地回复：“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