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添坐在路灯“啧”了一声，半垂的睫镀上了一层白亮的光影，问：“你得也算人模狗样，没人对你动过心思？”

    “有，那人与我聊诗歌与艺术，见我不怎么搭腔，又换成了跑与博彩。那天的天空有火烧云，他脱就说了落霞与孤鹜齐飞，我当时在心里想，你看，他比薛宝添好多了，有文化，不文盲，你还有什么放不的？”

    薛宝添拖着腔：“是啊，你还有什么放不的？”

    阎野没接话，继续说：“我们话都没说几句，他就想把我往床尚拖。”

    薛宝添夹烟的指节一，淡淡地送去目光。

    阎野轻笑着摇：“我当时慌了，竟然觉得对不起你，可是那时我们已经两个月零十四天没联系过了，我给你寄了十三张明信片，你连一个微信都不曾回过我，可我竟然还是觉得自己是你的人，无缘无故跟了别人会对不起你。”

    白的烟雾在薛宝添周慢慢散开，将他一闪即逝的飞扬得意，遮掩得晦涩难懂：“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的第一个人遇到的不是我，你还会喜我吗？”

    阎野沉默了一会儿，回答的直白且坦诚：“应该不会。”

    手掌轻轻动发丝，男人沉望着薛宝添，“但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实是我在二十一岁的时候遇到的是薛宝添，他得很帅，肤很白，格可，心地也善良，有担当，有勇气，脑聪明又肯吃苦。”

    “打住打住。”薛宝添微微脸红，笑着问，“这你他妈是我吗？又是在哪儿背的书？”

    声音轻飘飘的，转瞬就被夜风散了。薛宝添微微偏，将脸颊送阎野掌中，轻轻磨挲着带着茧的掌纹。

    阎野的目光慢慢灼，如同夜空中动的火星：“二百块，谢谢你能重新给我机会，我会好好追求你的，争取让你早些，上我。”

    追求？类似“唐僧”的两个字，让薛宝添忽生贪念，既然床尚已不崆虚，那他妈就追吧，唐僧不多见，能吃一是一。

    “追吧，薛爷为你放放段，太了你也够不着。”他拍拍阎野的肩，“好好表现，小傻比。”

    阎野笑着拉人来吻，幽声：“二百块，今晚我们约个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