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别理他们，又来没事找事了。”阿兰一把将人拉住，挡在了前面。

    “那就这么定了！”红拂一当先，双手作祈祷状，一脸希冀：“希望咱们死了以后，也能天天在一起，这样的话，天天都是自由日。”

    话刚说完，背后稀拉拉一串脚步声。我转过去，不所料地瞅见一行年纪相当的孩晃走近。

    “我觉得有理。”黑鬼郑重地了，连声附和，“这里也算好山好，又隐蔽，化作鬼了，每天也能从这儿看到日升日落。最重要的是，我看旁边还有一片果园，能吃到好多好多浆果”

    “我不是怕死啦。”红拂吐了吐，缓过来，静静地看着我，“我是怕还没活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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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还说自己一反骨呢，这会儿又怕死了？”阿兰哼哼一笑，跟上前去，陪他一同望着的树叶群：“咱们的命，对他们来说不就跟那些树叶一样的吗？连坠落发的声响，都不过只是过路人的习以为常。”

    众人嘎嘎笑作一团。

    红拂笑了声。

    “火罐，许久不见，你倒是清瘦了不少。”大豆丁率先发声，往旁边看了看，笑：“怎么，今天没带上猹猹？是又了，还是，把你的床也给了？”

人的懒猫。

    领人咋咋呼呼：“哎呦我的亲娘哎，真是越不想撞见谁就越能撞见谁，让我好好看看，这不是之前被哈吉剃了的女吗？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豆丁儿，别仗着比我大，就觉得我不敢动你。”火罐毫不畏惧，举着竹签，张牙舞爪：“你的小秘密我都知了，看不来啊，表面憨实憨实的，私底玩得这么大！”

    “其实红拂说得也没错。”大豆丁了把拳，昂奋上前来，“别人轻待咱们就算了，咱们自个儿可不能轻待了自个儿。哪怕真死了，也得找个好山好的地方，风风光光地葬了，总不能辜负爹妈给的这一条命。”

    “就是突然想到了。”红拂瞅了上摇晃的树叶，喃喃自语地说：“特别是上回挨了哈吉的打，我一直在想，要我哪天真被打死了，是不是也跟橡树庄其他孩一样，草草扔到路边就算结束了？”

    “我是觉得吧，这树不多少年，能这么、这么大，定有它自己的灵。”没等阿兰应允，红拂又折回树，振振有词：“不然咱们个约定，以后不还在不在一块儿，不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死了以后，都统一埋在这儿好不好？”

    “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阿兰和我们一样，脸上写满了问号。

    领的孩稍壮一些，穿一件旧褂，手里举着啃到一半的糖人，旁两小弟拿芭蕉叶给他扇着风，作派甚是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