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咳得通红的脸，不太像是寻常受凉。

    来不及等他回答，我便自行伸手探上他的额，还好，没有发烧，只是刚刚一阵发作实在吓人，我差以为阿兰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

    不想阿兰跟没事儿人似的，说，“了，板越来越不快了。”

    如果他不说这句话，我还真不会多想，只是他说了，反倒添了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我上打量了他一，隐约看见他领肌肤上，几紫红的虫纹。中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红，跟丘疹一般，看得人浑寒战。

    “这是怎么回事？”我顾不得那么多，上前去扒他的领，阿兰将领捂住，而越是如此，我心中的不安越是明确。

    “到底怎么了？！阿兰？”

    我不顾他的阻拦，掰开他的手，去解他领扣。

    阿兰终抵不过我的腕劲，被我堵在跟前，左右难从，最后只得任我掀开那片遮挡。

    我当即惊得说不话来。

    天。

    是天！

    脑海里的血浆咕噜噜爆炸成一片，耳边尽是血的咆哮声，嗡嗡嗡不停。

    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同镇的疯女人上见过类似的病症。只是她比阿兰上的红更多，那些纹路也更加狰狞。显然，阿兰还只是于发病的初期，而仅是萌芽阶段，便足以使人心惊，惊魂难耐。

    “你你”我连话都说不大清楚了，双一个劲儿发抖，恍惚觉得自己也似乎染上了什么脏东西。

    “我知这是什么病。”被揭穿的阿兰并不慌张，满是从容地系好领，慢条斯理：“如今见到我这样，你应该就觉得我没那么无可挑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