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家吗？”我问，其实无需多问，这里的每个人都很想家。

    “想啊，但是我已经没家了。”黑鬼挤一丝苦涩的笑。周围的气氛更显凝重。

    不经意间，我们一队人又走到了上回自由日遇到的参天古树，经过一个冬天的回，他枝叶凋尽，几近枯亡。

    “哎，你们瞅瞅，这，这叶，竟全都被虫给啃光了。”大豆丁怒其不争地着一段坏死的枝，上面爬满了虫。

    “要我看，也不全是虫的锅。”红拂跟着走过去，想跟上回似的，爬到去。却不料怎么也爬不上去，主上的枯藤全都是空心，一抓就断，这棵老树想是真的要走到了终。

    “可惜了，这么好的树，活了近百年，居然不过去现在了。”大豆丁又拍了拍树，他只是轻轻一拍，就有无数残叶散落而，众人的心更加沉重。

    “那还埋在这儿吗？”黑鬼问，“上回红拂说的，以后死了，大家都要埋在这儿。可上回来的时候，青山绿，景致甚好，现在这副凄凄惨惨的样，跟荒郊野岭也没区别了。”

    “埋吧，哈哈。”红拂摸了摸后脑勺，笑了两声，“就当给老家伙当个伴儿，来日去了，不至于说话的人都没有。”

    “你还有心说笑。”大豆丁微白了他一，走近两步说：“哪家孩这么小都在考虑死了之后的事？再说了，咱们以后一定会好好的，一定都会住金屋，盖大楼，怎会落得葬在这荒郊野地的可怜场？”

    “可怜吗？”红拂向远方眺去。

    翻过两座山后，就是黄金港。港无数中世纪建筑的塔楼如同通天的神针，邮鸣笛声耳。

    “能葬在自己想葬的地方，在我看来是莫大的自由。”红拂翻起垂的刘海，回眸看着我，惶惶笑着说，“就怕死了以后，连埋在哪儿都不能自己主。”

    “没有什么是比不自由，更痛苦的事了。”

    海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