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略亮一些的地方，翻开本，一行一行查找过去，只有他自己知他在什么。

    “你别用一副好像我只会浪费时间的表看着我，”红拂边看边说，一心二用一直是他的，“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见我不说话，他顿了顿，又：“论橡树庄里，谁和哈吉走得最近，除了黑鬼，就是阿兰。”

    红拂像是找到了他所要的信息，两指夹着那一页泛黄的纸张，扬了扬手中的笔记，“这是阿兰生前每一笔从哈吉那儿转来的己，我太了解他了，无论那些钱是怎么得来的，他总会有记账的习惯。从前我只知哈吉每月月底唱诗班都有祭献孩的习惯，但却不知的日，如今有了这个账本，一切自然分晓。”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心领神会：“哪怕这上面没有明确记录每笔款项的真实来源，但至少可以通过他每月账最频繁的几天，来推测哈吉和那些贵族那些龌龊勾当的时间。”

    “因为在那个时间里，往往也是阿兰业务最繁忙的日，忙得多，赚得自然也多。”

    “不是送吗？”我不禁哑然失笑，想到阿兰生前那拙劣的蒙骗，心中觉得苦涩又好笑。

    “要真是送，他也不会死了。”红拂面平缓，似乎已完全从阿兰离世的事中解脱了来，但我知这只是表象，心中的痛，他向来不懈与人言说，哪怕是我。

    “你看吧，每个月月末最后一个星期天”红拂指着笔记上一行小字，像是努力思索着什么，“星期天那不就是我们的自由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