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能看到大半个a市的光景。

    两家公司的正式见面，就算莫凡对司昭廉再有绪也得认真对待，这是商业层面的合作，牵扯到很多东西，孰轻孰重他很清楚。

    所以哪怕莫凡不想盛装打扮，也得穿一成熟稳重的西装接待宏朝的人，他选的是藏蓝，没有特意选，随手拿的，里面百搭的白衬衫，没穿甲和领带， 正式中透着随。

    这他也有私心，如果太过隆重会给对方一急于求成的觉， 旗鼓相当的公司合作往往会打心理战，这是了解对方真实实力的绝佳机会，不能直接底，也不能让对方瞧不起。

    司昭廉推门来时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叫了一声莫总。

    莫凡正在看文件，抬眸看过去就愣了愣。

    司昭廉穿得是酒红的西服，同样没穿甲、领带，里面一件白衬衫打底。

    一红一蓝，看上去倒像是约定好的一样。

    司昭廉一来就注意到了，意味地挑了挑眉。

    办公室里还有几位策划、商务的人，纷纷起给司昭廉打招呼。

    莫凡没有理会司昭廉的神， 站起来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朝司昭廉伸手，“盛泽，莫凡。”

    司昭廉勾，伸手握住莫凡，力重得恰到好，还藏在几分旁人察觉不到的意，“宏朝，司昭廉。”

    相握的手掌短暂地相碰又默契地分开，在外人里是初次见面的客气和疏离，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掌心相碰时温度和，已经这段时间里厮混中非常熟悉。

    莫凡的秘书安排众人坐在沙发上，茶一一端上，也亏得办公室很宽敞，十多个人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

    宏朝的人刚坐准备开，莫凡就率先说话了。

    “听说司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是吗？”

    ———司少， 不是司总。

    这个称呼很耐人寻味。

    “是，我的确刚回来，所以这次项目上的事还得请莫总多指教。”司昭廉端起茶喝了一，“这是普洱？好茶。”

    “司少的倒是灵。”莫凡翘着，锃亮的鞋鞋尖了，“bright家大业大，拿这么重要的项目给你练手，这样的魄力，我很佩服。”

    宏朝的人想为司昭廉说话，被他制止了。

    “莫总，你有你的顾虑很正常， 不过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也参与了不少bright的项目，虽然不是什么几亿的大项目，但胜在积累经验。毕竟这年富二代难当，莫总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对吧？”司昭廉始终笑的，举手投足间的礼仪找不着错。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不动声地化解了莫凡的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