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烧松脂。”
方砚知用夹将火烛芯向上挑起,原本如一潭死
的火苗立即变得活泛,争先恐后地
着盛着松脂的瓷碗。
“我知。”方砚知全然不在乎这番心血可能有功亏一篑的风险,仍目不转睛地瞧着松烟灰的收集。
他回到屋再推开堂门,示意沈舒年跟上。沈舒年不明所以,跟在他的
后,却发现大堂
摆着的都是松脂。
“我明白,但我自有打算。”方砚知眉心微动,目光在沈舒年上
连,从容自若
,“如果失败了,我还有其他退路,不会让你陪我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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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我可能还比你们知
的多些。”方砚知拉开椅
坐在一旁,一本正经地将松烟墨制法告诉沈舒年。说得
渴了,方砚知端起茶
一饮而尽:“这样墨块制作
来,可比普通石墨要好用的多。”
“这些是什么东西?味闻起来可不太好。”
沈舒年了
,方砚知看人明白了,这才安心
门,结果刚走
院就去而复返。
他话音一顿,眉目舒展而开,俊秀的面容焕如玉光泽:“如果事成了,咱们可就是制墨行家,到时候就不必为生计衣
发愁了。”
“啊,差忘了正事,我来教你。”
“我先去山上采一些松脂来。”说着,方砚知背起背篓,看着屋燃烧着的十二簇火苗和
玉立的沈舒年,“你就帮我看着
这些火,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上面的碟
拿起来,刮掉烟灰粒到这个竹筒里。”
沈舒年不习惯他这般直白,没有搭话,反而另起话:“我们要
些什么?”
“那你何必冒险,不如个踏实营生。”
“松脂?”沈舒年底闪过轻微的诧
,“为何要用火苗燃着,然后在这上面盖一个碟
?”
“墨?”沈舒年一雾
,看向方砚知的
神好似觉得他异想天开,“我朝自古以来用墨便是石墨,之前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制墨方法。”
见方砚知这样说,沈舒年也不好打消他的积极。虽然心中疑窦,却
定地看向方砚知的
睛:“好,我答应你,需要我
些什么。”
沈舒年听得半知半解,仍心存疑虑。他觉得此事不太靠谱,想要劝诫方砚知及时收手:“这样先不说耗时,步骤多。光是这些原料就需要
费一定银
,最后能否
成品尚且不提,但凡其中一个步骤走错,满盘皆输。”
少爷跑来昏倒山
。你家
辈要是找来,我可怎么和他们解释我让你
雇工。”
“我在收集松烟灰。”方砚知将火烛重新燃起后,让沈舒年坐在一旁,“我在尝试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