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年狐疑地打量着方砚知，想要从他上找到破绽。可是方砚知神从容，若无其事，倒真显得是他多心一般。

    “怎么了？”方砚知略带好奇地说着，目光仍旧看着前面周棠的方向，不然到时候跟丢了就丢人了。

    “我不过与故人相见，随意寒暄几句，没想到就被你这样揣测，当真是伤了我的心。”

    “更像是……”沈舒年停住话，略一迟疑，才缓缓开，“她与你关系切，你反而不曾对她有过了解。”

    “我和周棠姑娘是见过几次面不错，不过她年纪小，不懂礼法有可原，我又怎么能和她一般见识。如她所言一般直呼其名，若是被有心之人拿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大文章，那岂不是害她毁了清誉。”

    方砚知饶有兴趣地看着沈舒年，微抿，嗓音漫不经心：“怎么说？”

    “当真如此？”

    沈舒年掀起，邃眸着审视望向方砚知，一字一句说：“虽然我不明白其中有什么玄机，但是你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故人相见这么简单。”

    但是沈舒年明显会错了意。他眉微微一皱，在方砚知和周棠上来回打量，短暂地凝视着方砚知后才缓缓开，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

    “你这个貌岸然的伪君，就别忽悠人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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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砚知挑了挑眉，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心却涌起了惊涛骇浪。他没想到沈舒年居然这么不好糊，这一小事儿还让他抓到了可疑之。

    “当时她朝你招呼时我便觉得不对劲，还以为是你耳目不佳，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所以才特意提醒你。再到刚才你们言语谈，她率真诚，你反而遮遮掩掩。

舒年是来正经买卖生意的，周棠瞬间从先前的羞涩氛围中脱离来。她向自己的商铺方向走去，示意方砚知和沈舒年跟在后。

    方砚知刚想抬脚往前走去，就被沈舒年扯住了手臂。他不解地看向沈舒年，想知为什么他看起来一副不太兴的模样。

    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个大帽，方砚知有些哭笑不得。他把自己的手了来，姿态散漫地站在一旁，抱臂斜睨着沈舒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少给我装蒜，我还不知你。”沈舒年没理方砚知的胡说八，他微眯了眯双，目光锐利，面严肃，“本不是什么故人相见，你少糊我。”

    他瞥见沈舒年认真的神，勉勾了，一抹笑来，拖着腔调赞叹了句，像是在哄小孩：“心思缜密，观察微，沈公不愧天资聪颖，慧识人。如果我不是方砚知，怕也要被你的思维逻辑带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