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对周棠刮目相看，假以时日待她真正成起来，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周棠拿着瓢勺就往油桶里伸：“方大哥要多少钱的桐油，我可以帮你装好，绝对不会在路上洒。”

    方砚知略加思索了一屋里面墨的数量，确定不会少买之后才开报了个数：“给我装二两银的桐油吧，有劳周姑娘了。”

    “得咧。”

    周棠挽起袖就开始活，在等待桐油的过程中，方砚知一双睛也没闲着，边等着周棠装油边看向外面商铺，思考着还要采购什么东西。

    直到他猝不及防地撞了沈舒年邃的眉里。

    沈舒年的瞳孔有些发灰，看起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永远散不开的重雾气，看人的时候神锐利，眸里藏着让人读不懂的绪。

    他直勾勾地盯着方砚知瞧，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倒是让方砚知有些莫名其妙。

    方砚知朝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确保没有沾上什么东西后才询问沈舒年：“你这样盯着我看，倒是让我有些惶恐。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让你这般目不转睛。”

    他的话音带了些调笑意味，似乎想通过科打诨来转移沈舒年的注意力。不过沈舒年不像周棠这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般好糊，对着他抛媚装温柔可是一用都没有。

    见沈舒年不吃他这一，方砚知瞬息之间便换了他那副轻浮模样，端正人君的派来：“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沈舒年刚开，就见周棠拿着朝他们走过来。他不得不咽心中疑惑，打算等门后再跟面前这个老狐狸好好讨论一番。

    “方大哥，你要的桐油我帮你装好了，你可以查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