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

    沈舒年一看他这样笑，就知方砚知准没好事。他目光淡淡地扫过方砚知，声音偏冷，在宁静的夏夜里如击玉般冰凉：“你要什么？”

    “明天你帮我去安镇上摆摊呗，我答应了周棠明天要帮她写信的。”

    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沈舒年哄骗成功，让他明天去摆摊写字。方砚知虽然没有看过沈舒年写的字，可是他气质尘，与布平民有天壤之别。富贵人家里面养来的公哥不至于几个字都写不好，至少能让他帮自己糊过去。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说那些扫兴话。我方砚知就当了你这个朋友，咱们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方砚知神颇为尴尬，不知怎么去跟沈舒年解释自己现在这个境。原主方三是个能书会画的读书人没错，可是方砚知本人，对书法绘画可谓是一窍不通。

    沈舒年看方砚知不大愿意喝酒，也没让他跟自己碰杯。他倒满了一杯酒，朝方砚知一扬手，就当肯定了他说的话。

    沈舒年话音刚落，就见方砚知睛倏地亮起。他住了方砚知想要起的肩膀，将酒杯在桌上摆放整齐，几手指在桌面上敲不知名的节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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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方家有着制墨传承，少不了与笔墨纸砚去打，方砚知小时候也专门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可是他少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笔握不住半个小时就嚷嚷着腰疼疼的，压没仔细听过几节课。

    方砚知摸了摸自己的鼻，窘得神四飘，没敢直视沈舒年的睛。他地张嘴，却只能发意味不明的气音，半天吐不一个完整的句，显然还没想好一个正当理由。

    方砚知扭扭，目光四飘散，声音听起来都没什么底气：“我实在没这个能力。”

    “别着急，我可不是无条件的帮你。你先想想能不能接受我的条件，再好好考虑一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要是让他明天代替原主门摆摊，以他鬼画符般的书写能力，怕是要把原主顾吓得以为自己莫不是中邪了。

    沈舒年困惑：“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就当方砚知苦思冥想怎么去说服沈舒年帮忙的时候，反倒是沈舒年先开了。他伸手挡在方砚知面前，眉轻轻一抬，让他停止胡编造的理由，好好地跟自己说实话。

    沈舒年脸上一意外且茫然的神，看向方砚知的目光锐利，眉忽而一蹙，语气疑惑地：“方公何故说这样的话，不都说代人写信是你的谋生？。”

    见沈舒年仰一饮而尽，方砚知才满意地着。旋即他灵光一闪，笑容之中满是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