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知话虽然说得严重，可是沈舒年知，他只是单纯地在虚张声势罢了。方砚知这个人虽然平日里看着不着调，却总是能宽宏大量地接纳很多人。

    听到沈舒年话中调笑之意，方砚知有些恼羞成怒地：“早就跟你说了不要看我写的东西，你还非要抢。结果现在看了，居然还跑过来取笑我。”

    方砚知小时候不乐意去学书法，笔握法也练得稀疏平常。他刚开始还有耐心认认真真地握笔，最后实在烦了，用得钢笔握法拿笔写的字。

    “你当真不害怕？”方砚知半是试探半是希冀地问，“万一有一天我又不是方砚知了，彻底变成了方三，你当如何？”

    “若他品行不端。”沈舒年轻笑一声，恻恻地说，“我就把他绑回自家府上，找来大师为你招魂。”

一无二，就是这字，像是狗爬的。”

    “不是你说的吗。”沈舒年眉目笑，却能从脸上看几分认真，“你不是邪祟亡灵，让我不要找人来给你法事。”

    这煽的氛围实在不适合方砚知发挥，他接不上沈舒年这脉脉的神，只能科打诨：“算你沈舒年还识相。我会的可多了，你可得好好珍惜我。”

    “方三是个读书人，能够写一手好字来，还能帮人代写寄信维持生计。而你方砚知，看起来好像都不知怎么拿笔。”

    方砚知平日里虽然总喜装模作样地喊沈舒年叫沈大公，认为他是个来验生活的富家少爷，可是从来没有听到沈舒年亲承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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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沈舒年主动提他和方三的不同，方砚知心怀忐忑地问：“你既然已经知了我不是方三，难你就不害怕我是什么邪祟？”

    说完，沈舒年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吓到了方砚知，刚想找补回来。可是方砚知实在没什么心，话音重居然落在了沈舒年意想不到的地方。

    他话音刚落，沈舒年就不不顾地继续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方砚知，而是方三的话，我就先探查一番方三人品如何。若是好人，我就离开此地，去过自己的逍遥日。”

    “府上？沈舒年，你当真是个少爷啊？”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沈舒年，语气着一丝委屈地：“沈舒年，你知不知你真的很过分。”

    “君论迹不论心。就算现在你是方砚知，而不是方三。我和你相这么多天，你从未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沈舒年目光如炬，看得方砚知不自觉别过脸去，“相反，你是个好人，也能温边的人。”

    思及此，沈舒年短暂地闭了声，他将纸张递还给方砚知：“这就是你让我帮你摆摊代写的原因吧，就像你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