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会因为睡眠不足而意志消沉，没想到方砚知反而神抖擞。沈舒年醒来时看到方砚知已经开始在准备早饭，颇为惊讶地走到他的边问：“怎么醒得这么早？”

    一月之期已到，方砚知早早地就醒了过来。他昨晚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睡，又怕打扰到一墙之隔的沈舒年而不得不保持安静，直到天开始朦胧亮起时才因为抵挡不住困意而浅浅睡去。

    那人见事还有转圜余地，立即兴奋了起来，给方砚知留了自己的基本信息。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方砚知他们，面带憧憬地：“若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方公便是我的大功臣。”

    听到沈舒年的话，方砚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每次都能被邻居饲养的公打鸣吵得痛裂，可是适应过后仍旧可以继续睡着。

    见事不了了之，沈舒年也不好继续疑神疑鬼去，怕辜负了方砚知一番心意。等他收拾完坐到餐桌上时，方砚知已经为他们两个摆好了碗筷。

    因此他们两人平日里是沈舒年习惯早起，等到方砚知醒来的时候，早饭已经被沈舒年准备好了。

    他在沈舒年面前表现得像无事发生，甚至比平日里更加殷勤，倒是让沈舒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总疑心方砚知是了什么错事才这般特意讨好自己。

    他挠了挠，别开了脑袋，发现自己编不好理由，索破罐破摔理直气壮地回答沈舒年的疑问：“这不是平日里都是你早饭，这回也让我来帮你分担一。”

    约定债主上门讨债的时间越来越近，方砚知也难得地开始焦虑了起来。可是沈舒年还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屋檐，方砚知不想让自己的这些破落事影响到沈舒年的心。

    事反常必有妖，沈舒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方砚知脸上的神，想从他上看到些许端倪。方砚知本就因为追债人上门而有些心虚，看到沈舒年审视的神，更是不敢直视他的睛，将视线放在自己今天的早饭上，招呼着沈舒年洗漱后快来吃饭。

    看着面前的人的失望神，方砚知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于是满歉意地让人留自己的家住址和姓名，等他再一批墨块，便第一时间给人送去。

    可是他的心里藏着事，沉甸甸地拉着他的心往坠，才导致方砚知没睡多久就又醒了过来。

听同窗好友说方公在林先生教学的院中带来了一稀罕墨块，不知在可有此等幸运，也见见这般神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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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上门来谈生意的，方砚知就自在多了。他刚答应来，就尴尬地发现这次门带来的墨块已经全售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