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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砚知睛一瞥，将话本的封看了个一清二楚。这话本还是前几日方砚知在街上闲逛游，见话本摊人攒动，一时兴起便随波逐地买了几本时销的，权当之后闲暇时解闷的玩意儿。

    沈舒年本来只是好奇地简单翻看了一容，没想到最后却一发不可收拾，直接沉迷故事之中，甚至月上枝也不肯放手。方砚知先前还觉得沈舒年这淡泊从容的人，难得有个喜的好是件好事，也乐呵呵地不去预，可是没想到事却渐渐地不受控制起来。

    他总是担心沈舒年这样去会坏了睛，这可不比现代还能个镜。沈舒年这样的神仙君，若是因为沉迷这些话本而近视了，不仅得不偿失，方砚知也算是万死难辞其咎。

    “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站在门也不来。”

    方砚知用指节了酸痛的眉心，用指尖轻轻敲打着自己的额。他站起来整理坐皱了的衣摆，带着这本还款日记去找沈舒年。

还。现在方砚知穿越到了方三这里面，这还钱的任务，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他的肩上，应当由他帮忙负责。

    沈舒年坐在桌案边上，手不释卷地沉迷一本话本中，宽大的袖随着动作落来，了一截瘦白的手腕。方砚知脚步轻，见沈舒年看得迷，没有第一时间声打扰他。

    然而买回来之后，方砚知只是随心所地丢在一旁，没有特意去看过，几日过去后更是将此事忘了个一二净。这话本不知被他随手放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被沈舒年打扫卫生时翻了来。

    方砚知看他这般行云的动作，只觉赏心悦目，优雅至极。果真有气质的人到哪儿都是如此，即使着布麻衣也能看来不是常人。

    沈舒年将话本合上放在一旁，起将方砚知迎了来。方砚知跟在他的后，亦步亦趋地坐在沈舒年为他准备好的椅上。

    沈舒年看得认真，常常挑灯夜读直到夜。方砚知半夜迷迷糊糊睡醒时仍旧能看到他执卷端坐的影，在烛光的映照好似一尊玉雕像，温细腻，虽不张扬却光蕴。

    然而看到沈舒年这般专注，方砚知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他站在门踌躇了一会儿，想着过段时间再来，还未完全转向，沈舒年就声叫住了他。

    方砚知手肘撑在桌上，扶额叹息一声，不知怎么去和这些欠款的村民联系。他合上账本，只觉昏脑胀，整个世界在前地覆天翻，一片光怪陆离之。

    沈舒年拿着杯分茶，修的手指搭在淡青的瓷杯盖上，茶气腾腾升至空中，熏红了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