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知负责对着原主的账本记录找齐村民和居住地址, 沈舒年负责带上银钱和他一起上门还债。时间任务重, 二人趁着天刚蒙蒙亮便开始动, 第一站和第一个要还钱的记录就是徐飞家。

    “好了。”沈舒年压住嘴角笑意，空着的一只手直接拍上了方砚知攥住自己手腕的手，将他的手打了去，“话这么多，我明天随你去就是了。”

    “我不，沈舒年，明天你非去不可。”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把我的话本给偷藏了。”

不见低见的，总让我觉得对不起他们。”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有一难得的少年气：“你明天要是在我边的话，我还钱的时候也好有底气。若是那些村民见我欠钱这么久才还，直接在完事之后拿着扫把把我打去了怎么办。”

    方砚知桎梏住沈舒年的手腕，沈舒年假模假样地挣扎了一，见人仍不松手，便也随他心意去了。方砚知手上动作不容拒绝，话语却带着沈舒年不好判断的撒讨的嫌疑。

    天刚破晓，鸣不已。方砚知和沈舒年打定了主意这几天要将村民债款全还清, 于是一大清早就开始为此事足准备。

    既然已经谈妥，方砚知也不打算再在沈舒年这里待了。他刚起走门去，就听到沈舒年在后不疾不徐地叫住他：“方砚知，走可以，话本给我留来。”

    沈舒年随着他的描述想象了一当时画面，被自己的幻想逗得乐不可支，直接坐在椅上笑得面若桃。方砚知不知自己那句话戳中了沈舒年的笑，有些无奈地等他平复心，却也不知不觉地被他的绪染。

    看到方砚知难得吃瘪的样，沈舒年倒是有些新奇。他将茶杯放在桌上，前倾，托腮去瞧他的睛，笑眯眯地跟方砚知打趣：“方公心思缜密，当真让沈某好生钦佩。”

    沈舒年一有什么坏或者坏主意的时候，就喜这样装模作样地用敬语喊方砚知。方砚知被他这一帽压得不过气来，见人一副狡猾的狐狸样，半天不肯答应，打算另想法。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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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砚知“切”了一声，心想你这人看起来老实本分，实则总有些坏，时刻准备着坑害人。可是这话他只敢在心中腹诽，不敢当着沈舒年的面表达来，生怕沈舒年生气了直接反悔。

    既然好声好气地跟沈舒年商量请求这一条路走不通，方砚知决定直接的不行来的。他直接抓住沈舒年还添茶的手腕，手上用力收了些，一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我何时骗过你。”

    “啊, 老三，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