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贪婪地攀附而上，纸质的账本顷刻化为灰烬，发挥了最后余，为屋增添了些许温度。

    方砚知半边脸被灶火映照得烘烘的，看着燃烧殆尽的账本神，心里百集，没有注意到沈舒年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自己边。

    他的声音在屋红的烛光听起来有着几分难得的温柔，学着方砚知的姿势坐在一旁：“在想什么？”

    方砚知别过脸去，用指节蹭了一角，嘴不愿意让沈舒年笑话自己。待到平复心，方砚知才扭过来，跟沈舒年笑着：“在想今天咱家沈大公帮了我不少忙，明天是给你个汤呢还是红烧呢。”

    “我都可以，看你喜吃什么。”沈舒年握住方砚知放在膝上的手，烛火在眸中动，温又引人，“都过去了。”

    方砚知这人向来藏不住事，偏偏还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他的绪状态分毫毕现地呈现在脸上，沈舒年只消一就能看来他在忧虑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句，手上的动作也了：“都过去了。”

    答应沈舒年作为还款陪伴报酬的汤方砚知最后还是没有成, 虽然他本人碍于面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可真是难杀。

    他一大清早就在自家院里面逮, 叉着腰站在院打算挑选一只合缘的作为今日午饭, 最后和一只翅膀上有橙纹的大对小了。

    “就是你了。”

    他双手合十挲着手静悄悄地靠近, 本想其不意一击致命, 没想到这好像成了个怪，没等方砚知靠近几步就机地扑扇着翅膀想要起飞, 最后掀起了一地。

    一人一你来我往在院里面闹得飞狗, 整了堪比天塌来的动静。沈舒年被屋外的闹腾声吵醒, 第一反应是好奇方砚知又在折腾什么幺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