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恰到好地补上一句话来：“老三，虽然我不知你和你家里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是此番老死不相往来的决裂，日后必定麻烦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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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个有主意的。”见方砚知郎心如铁，阿飞也不好再劝他以和为贵。他双手叠搭在桌上，将自己的压了上去，“老三，既然你已经了决定，那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扫兴话。”

    “说真的，你接来打算怎么办啊？”

    方砚知试探地问：“我若是不答应，他们总不能直接登堂室迫我银钱来吧。”

家里的事，阿飞也来了兴致，随手搬了把椅坐在一旁，打算安安静静地当个聆听者。沈舒年摇着扇，一脸莫测地：“非也。”

    方砚知从上摸一些糖块，当着阿飞的面将一块糖直接疾手快地了沈舒年的嘴里，还不知死活地了他的发，嘴角浮现一抹快的笑意：“快收了神通吧，你这副模样，去扛个神机妙算的招牌都绰绰有余。”

    听到阿飞这番真实意表明衷心的话，方砚知略显惊讶地挑起了一边眉，有些意外原主和阿飞这样生死不弃的谊。

    沈舒年嘴里莫名其妙被了块糖，有些不满地瞪了一旁的始作俑者。他尖一卷，糖块化在中，带来丝丝廉价的甜腻。可是沈舒年却并不讨厌这味，反而满足地眯起了睛，顺带将方砚知作自己发的手打了去。

    “我知。”他将杯放在桌上，掀起，视线从阿飞脸上慢悠悠地移到沈舒年脸上，“可是痛不如短痛，与其之后不堪其扰，不如从一开始就划清界限，以免夜梦多。”

    因为姿势原因，阿飞的话语听起来有些闷闷的：“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因为今天的举动后悔，但是无论你陷何境地，我都会定不移地和你站在一起的。”

    “家里短我听过的可比你们吃过的饭都多，只不过大多都是门秘辛，不会轻易传来惹人笑话罢了。”

    沈舒年略加思索：“倒也不是不可能。”

    方砚知将剩的糖放在桌上，对沈舒年的话不为所动，坐在他的旁边，手指绕着手指打转，末了幽幽地叹了气：“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方砚知：“……”

    方砚知看他一袭衫，折扇轻摇，若是脸上再带个小墨镜，活脱脱一副招摇撞骗的标准形象。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一些算命骗，没忍住笑了声。

    方砚知面淡淡的，手上动作却停不来，又晃晃悠悠地抛着茶杯玩。他垂睛，纤细翘的睫遮住底绪，让人无法探查来他心底里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