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险些一气没提上来，尾几乎都快要笑泪。

    “不是，方砚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沈舒年平日里笑容都是温和浅淡的，恰到好的微笑让人如沐风，很少有像此此景一样笑得这般放肆。

    他在脑海中好好编排了一番方砚知的想法，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了来。沈舒年一手抵着桌撑住自己笑得摇摇坠的，一手掩遮住自己脸上的笑意，话音都被笑声撞得破碎，来来回回游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

    “那不然呢？”沈舒年没好气地白了方砚知一，似乎是嫌弃人半不懂得合作，净在这里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将先前搁置在一旁的药油拿起，朝方砚知晃了晃，致小巧的瓷瓶明晃晃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让方砚知想忽视都难。

    “不是我说，你至于吗？”沈舒年松开了试图把方砚知的衣襟扯开的手，双手环抱前退开了几步，站在一旁十分疑惑不解地上打量着方砚知，试图换位思考方砚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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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方砚知先是地呵了一声气音，成了一团浆糊的脑才慢慢接收并理解了沈舒年的话，最后直接困惑又脱的大声叫了一声。

    他后知后觉地有些羞愧了起来，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讪笑：“那你嘛不早说啊，一上来就要脱我衣服，我还以为……”

    半晌，沈舒年缓缓地摇了摇，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你让我脱衣服，为的就是想检查我上的淤伤？”方砚知瞪大了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沈舒年，不可置信地意识到其实沈舒年真的没有什么七八糟的心思，而是自己思想龌龊将人想歪了。

    “不就是想让你脱个衣服好帮你开淤青吗，你怎么这么抗拒啊？”

    沈舒年抚着平复自己动的绪，可是看到方砚知坐在床上面如黑炭的模样，到底还是破了功，调笑着说：“你以为我要嘛啊？我说你怎么扭扭这么抗拒呢，原来咱们平日里看起来霁月光风的方大公私底心思这么多呢。”

。

    方砚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细若蚊蝇。沈舒年本来还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而过，一就将他方才的表现串联了起来，来龙去脉想了个透彻。

    他渐渐失了耐心，实在搞不懂方砚知摆这样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给他用药酒一伤能好的快些吗，至于这样严防死守的吗？

    “什么啊方砚知。”沈舒年一对漂亮的眉蹙在了一起，想着明天要不要再带方砚知去看看大夫，怎么好端端的人半天不见就成了这副样，“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方砚知，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