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至此，方砚知也不好临阵脱逃。他嘴嚅嗫几，睛不住地瞟，不敢落在实来。方砚知发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哼唧声, 音量细小，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说话。

    沈舒年见方砚知犹豫不决，决定亲自上手一剂猛药。他神一瞥, 看到了方砚知犹豫不决抠着桌角木料的手, 将自己的手直接覆了上去。

    他手上用力, 压住了方砚知的手，掌心温度源源不断地透过相叠着的双手给方砚知输送量, 让他能够更有些底气：“砚知, 你这几天为什么非要躲着我”

    方砚知明白沈舒年是在自己的话, 甚至可以不惜为此付一些微不足的代价。平日里沈舒年总喜逗着他玩，方砚知也不恼, 只当是相之中调剂的一乐。

    沈舒年明明知自己总是心的，只要他摆这样一副温和柔的姿态来，自己是绝对不会在一件事上拒绝他三次的。

    也正是因为沈舒年知拿方砚知的技巧，所以他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他的底线，准地摸清楚方砚知的容忍程度，最大化地获得自己想要的利益。

    方砚知呼了一气，再慢慢吐来。他的气息悠，像是合了这几天的彷徨无措。方砚知反手向上，将自己的掌心抵住沈舒年的掌心，仿若霸王破釜沉舟般直视着沈舒年的睛。

    “我了个梦……”

    方砚知像是被撬开一条的壳，终于打开了一丝隙能够让人窥见他的里。他说完这句没没脑的话后就噤了声，神纠结，像是对接来的话难以启齿，不肯继续说去了。

    沈舒年眨了眨，打算更一步，非要问个落石来。他向前探着，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小小的桌，沈舒年甚至能够清楚地数清楚方砚知上到底有几睫。

    他像是话本故事里引诱书生的鬼魂，非要让人和他坦诚相待不可：“砚知，你了什么梦？不妨说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