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火金睛，倒是让我自惭形秽了。”听到林洵温和又带着些许严肃的话语，方砚知鼻尖一酸，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他站起来走到大堂正中，对林洵行了个恭恭敬敬的礼。

    或许是今天心绪大喜大悲转换迅速，又或许奔波跋涉而有些疲惫。方砚知的声音有些喑哑，早已经不复往日清脆。

    低沉的声音在会客室中响起，方砚知的语速有些快，却尽可能地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用一通俗简短的话语描述来。等到全盘托后，他早已是燥，咙冒烟。

    方砚知回到自己的椅上，将桌上的茶端起，如饮般一饮而尽。这茶放了这么一会儿，早已经没了氤氲气，倒是方便了许多，只是茶叶沉底，茶苦涩，倒是贴合了方砚知如今的心境。

    “简直欺人太甚！”林霜耐不住，拍桌而起。从方砚知的描述里，她简单又直率地为自己梳理了事的起因结果，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好朋友平白无故受了欺负，当真是可恨的很。

    “你那两位胞兄这么些年来别的毫无，倒是在如何敲骨髓上研究了个彻彻底底。”林霜俏眉一蹙，心气不顺地，“沈大哥这是保护你不受他们欺负霸凌，没想到衙门上居然这么不懂事，就这样将人抓走，简直是岂有此理！”

    “霜儿。”林洵语气重了些，不咸不淡地瞧了林霜一。林霜被这一瞧得心虚，只能收了嚣张气焰，蔫蔫得再度坐回了椅上。

    见已经安抚好了林霜，林洵将神再度投向方砚知，语气严肃地：“衙门事自有衙门上的理，这件事主要不是衙门为什么将人带走，而是相互勾结。”

    “如果方小友所言非虚，真有官民凭借财力沆瀣一气，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林洵不关心方砚知和沈舒年这件事是否真的事有因，在他看来，与其在意探寻这背后的真相还人白，将罔顾法律法纪的人绳之以法才是最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