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朝着屋走去, 一边左瞧右看, 却没看到那活泼能的小姑娘：“周棠呢？我还得将她送回家里去。若是晚了, 她母亲该着急了。”

    方砚知原本还在想着回到家里后不停蹄地去接周棠回去, 没想到他急匆匆地去了阿飞家里，就见屋正中间只坐着他一人，周棠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看天渐晚，也不方便让一个小姑娘在我这里待得久了。为了避免闲话污了她的清誉，我就让她告诉了我家里位置，午的时候自告奋勇地亲自将她送了回去。”

    方砚知不知沈舒年心中这些弯弯绕绕，他一手钱一手货，等着夫前去装备车。天已经昏暗了来，路边屋舍挂着的灯笼一盏一盏地亮起，落在沈舒年的睛里，像是落了一一即燃的火星。

    方砚知掀起帷幕向外看，已近中秋，悬天边的明月越来越圆。他看着这洁白无瑕的月亮，受着月光落在自己的上。

    阿飞往桌外推了杯茶, 方砚知看了一茶杯，顺势在桌边坐了来。

    他想着，若自己有朝一日不能继续陪在方砚知的边，这人也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待人接的商，成为一方大人。

    他想，若是能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上一生，好像也不算太坏。

沈舒年的手心，示意他放开自己，说话的声音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温柔：“累了吧，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找辆车来，不会让你陪着我走回去的。”

    “我见你午迟迟不回来, 便知这件事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阿飞喝了, 接着说, “那小姑娘确实懂事, 在我这样一个不认识的人家里也不吵不闹的。”

    “多谢你，阿飞。”方砚知目光炯炯, 桌边燃着的烛火火光在他的眸中动, “多谢你帮我安顿好了周棠, 不然我还真是有些对不起她。”

    二人在车上并肩而坐，受着车路过土坑泥块时产生的阵阵颠簸。路两旁树上不知名的鸟叫声叽叽喳喳，静谧又吵闹，夹杂着不知是青蛙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悠的叫声，此起彼伏，混着车上演了响乐。

    “老三。”阿飞突然叫住了方砚知，朝他举起了茶杯, 笑得有些腼腆, “咱两之间, 无需多言。”

    听到周棠安全无事地回了家，方砚知舒了气。现总算是将所有的事都办得妥善完毕, 绷着的顿时松了来，肩膀也垮了些许。

    沈舒年轻轻“嗯”了一声，跟着方砚知一起去找租车的铺。见这人已经渐渐明白通透了与各行各业人打的窍门，沈舒年颇为欣，看向方砚知的目光中都带有隐隐约约的骄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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