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是调，每每将教导我的人气个半死，自以为全天谁也不怕谁也不服。我的父母，老师，师父都说我聪明，可是在学习一事上太不用功。”

    自己此时应当的，该是好好当个合格的倾听者，听他那些平日里不足为外人也的，或许会被他本人排斥的所谓矫言语。再加上，沈舒年也实在好奇方砚知原先的生活。

    沈舒年看了他一，却但笑不语。他知方砚知并非想要他的应和赞同，又或者是讨论研究，他只是在这明月之，忽而有了一阵思乡之。

    沈舒年笑得狡黠，有心想要逗方砚知一番，于是只是轻轻地应和了他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二人之间又陷了一阵沉默，唯有时不时的虫鸣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他曲起手指挠了挠鼻侧，微侧脑袋，看着沈舒年的侧脸，又在人抬回望时装作无事地扭开了，去看悬天上的圆月：“今天的月亮真不错。”

    可到底是他先突发奇想将沈舒年叫来的，此时若是啥也不就回去，未免显得自己太不靠谱。所以方砚知决定为他们两个找娱乐活动，也算是不辜负这明月清风。

    沈舒年不动声地观察着方砚知的举动，看他尴尬地不搭理自己，便伸手拦了方砚知再度摸向茶杯的手，皱起眉警告：“别喝了，要是再喝，仔细晚上该睡不着了。”

    果不其然，方砚知也不在意沈舒年没有回答自己，他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像是个新生儿一般，试探地伸手来，想要接收这个世界的新奇与善意。

    两个人一个愿意说，一个喜听，倒也算是各取所需。

    得了，现茶都没得喝了。方砚知本来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可是看到沈舒年煞有其事的面容，也不好跟人碰，便将蠢蠢动的手伸向了昨天安镇上买的，还没来得及吃完的月饼。

    他捻起一块，咬了一，受着豆沙馅料带着黏腻的糖味在自己中化开，忽然起了兴致地对沈舒年说：“我曾经不喜吃月饼，总觉得腻味。可是近来也能慢慢接受，你说人的经历成是不是就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

    这月饼最是普通，普通的馅料，普通的面。方砚知之前不喜吃这腻了吧唧的东西，可是到如今这境地，这月饼倒也能让他想起来曾经一些遗忘在时间河中的事。

    方砚知现着实后悔，两个大男人更半夜什么不好，到底是哪搭错了要来赏月。他不知起什么话题，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茶，喝茶，颇有一要以茶消愁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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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时兴起的浪漫幻想被冷冰冰的现实和嘈杂的虫叫冲得一二净，只剩了满肚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