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知自顾自地气了一会儿，见沈舒年仿若老僧定，半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渐渐觉得无趣起来。

    他心，有心想要好好捉沈舒年一番，可是末了又狠不心来。他气自己心，便特意找了个离沈舒年最远的位置坐着，抱臂倚在车厢上，不肯分给他一个神。

    听到耳边窸窸窣窣布料相互的声音响起复又安静，沈舒年才缓缓睁开睛，去瞧方砚知到底又折腾了什么新意。

    这一抬才发现不得了，自己和方砚知之间的距离如同楚河汉界，将二人清晰明确地隔绝了开。

    没想到这人又在闹小孩脾气，沈舒年笑得温和，往方砚知边挪了一小步，观察着这人反应。

    方砚知仍靠着车厢看着窗外，面容漠然看起来全不在乎。沈舒年不动声地打量着他的侧脸，见人没有表示，便又往方砚知边挪了一步。

    他挪了一，又一，见方砚知还愣着没有反应，还打算再挪第五，就被回过神来的方砚知住了肩膀。

    方砚知转过来，盯着沈舒年的睛：“这么大的车厢，你非要和我挤在一起吗？”

    沈舒年锐地听来了这人话中些许不想被人发现的委屈，果不其然，他又补了一句：“你真的很可恶。”

    沈舒年对方砚知的话不置可否，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对自己的评价，态度对方砚知讨饶：“我怕冷，一个人坐总觉得寒凉。方大公就不要和我这个小人计较了，如何？”

    “不怎么样。”方砚知话语说得不留面，扭过去不想看他，却没有推开沈舒年，让他微靠在了自己上。

    沈舒年见方砚知是个明晃晃的刀嘴豆腐心，知这人不可能真的生自己气，便挤在他的边再度闭上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