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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以为前路漫漫时，却在一个转角见到了柳暗明又一村的亮堂前堂。他被堂明晃晃的烛火晃了睛，只得抬手遮掩。半晌适应了堂光亮后，方砚知放手来，这才看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了方砚知话里几分责怪，沈舒年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方才被方砚知扯皱的衣摆，哭笑不得地答：“我不是同你说过，我叔父酷书画，自然与苏眠这书画大家有些集。”

要被小人纠缠啊。”

    “沈大公这人脉这背景，给我老实代。”方砚知笑嘻嘻地同沈舒年开玩笑，拽着他的胳膊，把自己上一分重量给沈舒年，“沈大公别是哪家官员里非要来验生活的小儿吧。”

    方砚知和沈舒年对视一，而后异同声：“晚辈谨记。”

    方砚知被沈舒年的手指戳着额，顺应他手上力，往相反的方向撇着脑袋。本来还想对沈舒年说上几句科打诨的俏话，可是耳边又恰到好地听见了外堂女的哀求声。

    沈舒年微一挑眉，似是对方砚知的话语到不可思议。他角的几分笑意更了，用空着的那只手去别方砚知的脑袋：“就你话多，扯得我走都走不动了，还不快松开我。”

    他舒了气，摸了一把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这才半真半假地对沈舒年抱怨：“沈舒年，没想到你和苏眠这么熟，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沈舒年不置可否，闻言轻瞥了一方砚知，而后打着阵，步履匆匆地领着方砚知去前面大堂。他们穿过九曲十八弯的走廊，方砚知半没有记路，险些绕昏了脑袋。

    “我知你有背景，但不知你这背景居然能够让这传闻之中傲矜贵的艺术家对你笑脸相迎。”方砚知朝沈舒年竖起了个大拇指，然后讨好似的挽住了他的胳膊，往沈舒年上赖。

    得到了苏眠的应允，方砚知从座椅上起，朝他行了个礼，便缓缓踱步朝门外走去。瞧着面前这雕的木门关上，方砚知一颗悬在空中的心这才落在了实。

    这哀求声如怨如诉，方砚知听了都不忍心，满心的玩闹心思立即就偃旗息鼓。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苏眠刚才代的正事儿，只觉得外面闹事的人实在是太过可恶。

    有一个穿着坊统一乐师服饰的妙龄女正跌坐在一旁的座椅上，她的月琴被人随手扔在一边。女人前有一个耳大腹便便的男，正□□着攥住女手腕，要把人往自己的酒席上拖。

    他松开了沈舒年的胳膊，却没离开沈舒年太远，同他并肩而行，时不时还歪凑到他的耳边说话，话语里面尽是哀愁：“外面也不知怎么了，哭得这样惨，听得我都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