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舒年中话语，与自己猜测的别无二致。方砚知非但不觉得难过，反倒觉得自己心上一直压着的一块大石被他这样轻飘飘地搬了开来。得到了明确的答案，方砚知也不恼，只是有些细碎的惆怅。

    他忽略掉自己心上细密缠绵的酸痛，故作豁达地：“确实，你我认识也大半年了。刚开始时我几次三番劝你回家去你也没听，现在苏前辈在这里，你也不好再同我厮混一。早日回家，说不定你家父母还能兴兴，再说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舒年直截了当地打断了：“我没同意。砚知，你想知我同伯父说了什么吗？”

    沈舒年看着他，视线直直地望方砚知的睛里，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的逃离。沈舒年的声音不大，可是方砚知还是觉得这样一句淡淡的询问，落在耳中却有震耳聋的效果。

    “我……我……”他心中隐隐约约有着期待，却不敢直白地说自己的期望。方砚知被沈舒年步步的话语得丢盔弃甲，只得叹了气：“我不知。”

    沈舒年了，勾住方砚知的手指，用指节蹭了一蹭。这细细密密的意落在方砚知心底，让他四肢百骸迅速过了一电，轻轻颤了一。

    “我对伯父说，”沈舒年抬起，明媚光中，他在方砚知澄澈的瞳孔中望见了自己的影，“自那日松山之上救命之恩，相之中关怀备至。我和砚知早已是意重。”

    沈舒年一向仿若蒙了一层灰雾的眸极亮，灼灼目光不由分说地全投向了方砚知。方砚知连呼声都放缓了，却在这样的张心动中，听到了自己怦怦直的心声。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沈舒年，心里的答案呼之，却没敢开，生怕惊扰了这样暧昧的氛围。沈舒年望着他笑，笑容几分狡黠，却还是那翩翩君的清秀容颜。

    “我不会留砚知一人离开。”他执起方砚知的手，笑容清浅，宛若往日一见，“我会永远，永远，陪在砚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