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知仍不老实，一双漂亮的桃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滴溜儿转。沈舒年有心想要板起一张严厉的面孔，可是一对上那双睛，所有的绪都消失殆尽，只剩心上一心动。

    方砚知年轻力壮, 二十来岁的让他即使得了个疼脑的，喝一碗汤药睡一觉发一汗后，就能好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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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一会儿吧。”沈舒年放柔了自己的声音，收回手来，替方砚知掖好了被角。

    有沈舒年坐镇，方砚知没什么放心不的。因为不退的脑此时已经烧成了一片浆糊，明明屋里一丝一毫的凉风都没有透来，方砚知还是觉得上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动作虽轻，却还是没有逃过沈舒年的睛。见方砚知面上病容浮现，沈舒年也不好再责怪他什么。他扶着方砚知的肩膀，将人严严实实地了被里。

    手上的意让沈舒年微微一怔，四肢百骸如同过电一般。他觉得自己半边都变得酥麻，只得往方砚知的床上再坐上一，以此缓解上这难以启齿的觉。

    喝过药后的松泛来，近日连轴转的疲惫又卷土重来。方砚知困顿地打了个哈欠，只觉得自己撑不住一双不住打架的。沈舒年的形在他的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变的却是待在这人边的安心。

    他起了坏心思，伸手遮在方砚知的前，却没有彻底地碰上他。沈舒年的手掌悬在方砚知眉上方，存了一些空隙。方砚知睫轻颤，翘的睫扫在沈舒年的手心，带来细细密密的。

    方砚知了，换了一净的衣服。临房门前想起了沈舒年的嘱咐，又溜达到床铺边上披上了一件外。虽然已经退烧, 可上绵无力，还是不要受风得好。

    即使前一天烧不退, 浑绵无力, 上隐隐发痛, 退烧之后便能满血复活。既然已经清醒了, 他也不好再躺在床上饭来张。想到沈舒年的忙碌，他心愧疚, 掀开被起。

过匪夷所思，仍自娱自乐地欣着。糖块化在他的中，甜腻的糖味冲淡了齿间中药药的苦味，让方砚知暂时摆脱了这无边苦海，难得放松了来。

    这几天他缠, 沈舒年不仅要负责照顾他, 就连铺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就需要亲自打理, 一整天忙得像是个不停转动的陀螺。如今他烧退去，除了上因为发汗而有些疲外，已经没有不适的症状了。

    方砚知闭上睛，似乎陷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里，梦里有沈舒年上经久不散的兰草香气，而那双一向显得有些灰蒙蒙的眸，看起来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