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揪住小宝面颊上的，往外扯了一扯：“敢算计你方大哥，你还是了一。学堂里的老师可是明里暗里给我告了你们好多状呢，你们可真是本事了啊。”

    “疼。”小宝脸被揪着，话音便显得扭曲，嚷嚷着喊痛。

    方砚知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来，赶着两个人去玩：“我和你沈哥哥，桑过些日便要动启程。到时没人你们，你们可得给我乖乖去学堂上课。”

    方砚知森森地笑了一，威胁：“等我回来要是再收到老师告的状，可别怪我不给你们留面。”

    两人没有言语，反而是朝方砚知了个鬼脸，旋即便一溜儿烟跑了。方砚知没想到自己这个铁板钉钉的辈这么没有辈威望，一时之间又好气又好笑，只觉得心气都不顺了。

    沈舒年和桑嫣刚才购置完送给周棠的贺礼，一门便瞧见两个半大少年风驰电掣地跑了。沈舒年不赞同地蹙起了眉，将贺礼单递给桑嫣，而后踏着不急不缓的步，施施然走到方砚知边。

    “砚知，你又同他们说什么了？”沈舒年幽幽叹了气，语气却显得一本正经，“他们已经大了，实在得好好养养风度品行。若是再这般莽撞行事，着实是不成统。”

    方砚知像是被沈舒年揪住了小辫，地回答：“我也不知怎么的，他们怕你，也怕桑嫣。就是在我面前，像个混世王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

    桑嫣在一旁清货单，留神听了一耳朵。听到方砚知的抱怨，她掩微笑，笑地打趣：“方公慈眉善目，就算板起脸来笑意也从角眉梢里溜来。半大少年别的不会，最是能拿大人了。”

    “瞧着方公面善心慈，不像我和沈公一般狠得心来，可不得顺杆儿往上爬么。”

    方砚知听着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指节蹭了蹭鼻尖，而后朝桑嫣作了个揖，苦笑着讨饶：“桑姑娘可别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