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后，沈舒年被自己心中汹涌的想法骇得惊了一，旋即又平静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将反馈看得特别重要的人，即使听起来有些愚不可及，可他却在这样的中甘之如饴。

    他的上还残留着方才和沈舒年纠缠来的痕，在温的烛火光呈现了一晶莹剔透的质，像是熟透了的樱桃。沈舒年盯了一会儿方砚知艳红饱满的，只觉得方才被自己压来的邪火又蹭蹭地开始往上冒。

    以方砚知的角度，他只能瞧见沈舒年那隐在暗的半边眉。沈舒年的睫翘纤细，微垂眉的时候带来一动人的风。方砚知望着沈舒年那得天独厚的睫，只觉得颤动的睫像是一把羽扇，扇动的时候一一地扫在了自己心上。

    可是他心中万千波澜，撩动他心弦的方砚知却一无所知。沈舒年带着这样复杂难言的绪坐在一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或许需要一碗凉茶来压住心上的悸动。

    沈舒年微微别过去，不知看向何方。窗外斜斜地透过窗台，落在地上洒一大片亮的金辉，同时也在沈舒年的脸上打了半边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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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两人男人相伴一生听起来惊世骇俗, 即使沈舒年清楚地知他们这样的不为世俗所容，可沈舒年还是离经叛地想让自己的名字和方砚知的名字, 写在一张合婚庚帖上。

    方砚知躺了约莫半个时辰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他的脑袋还是有些迷糊，分不清此刻的时辰。沈舒年坐在他的床边，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膝弯上挲衣料，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被上，为自己住被角。

    若是那样，谁也无法将方砚知从他边抢走。他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和方砚知久久，他就是想成为方砚知边唯一的唯一。

    他打算等方砚知醒来后再问他的想法，经此一役, 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沈舒年上有些疲惫，可神却因为方砚知的一番举动而分外亢奋。他的膛起伏如连绵的山脉，血源源不断地奔涌全，将他兴奋的绪带到了前所未有的度。

平放在了床上, 睡得无知无觉, 角甚至还似有似无地勾了起来。

    他就是想以伴侣的份光明正大地陪在方砚知的边, 不是旁人中生死相托的知己, 不是患难与共的朋友，而是将来生同衾, 死同的琴瑟和鸣, 同舟共济的伴侣。

    可他大上还算个正人君，十多年圣贤书熏陶来的人儿不在人熟睡时趁人之危的事。瞧方砚知睡得安稳, 半不知自己给沈舒年带来了何心里冲击，沈舒年只能认命般得幽幽舒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