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想，只要你心中有我方砚知的一席之地就好了，即使我们最后都会各自娶妻生。我后来又想，我们共同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只要你永远陪在我边就好了，即使是以朋友或者知己的名。”

    他叹了气，抓起锦被的手指抓又松开。方砚知抚平被上的褶皱，一鼓作气地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沈舒年：“沈舒年，这些日你一直陪在我的边，我也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的陪伴。可渐渐的，我发现事脱离了我的控制。”

    “而在我撒酒疯亲了你之后，我终于彻底地明了了自己的心意。我就是喜你，喜得不甘心只以朋友的名义同你相，喜得万事万想要挡在你的前，不顾一切地保护你。”方砚知舒一气，他的结上动一番，将剩的话继续说了。

    “我没法再自欺欺人地将自己和你划成泾渭分明的两边，而这条无法逾越的鸿沟称之为朋友。我只想说，我真的很喜你。”

    “我越来越在意你望向我的目光里到底有几分真，这几分真里又有几分意。”方砚知苦笑地勾起了，对沈舒年展了一个义无反顾的笑来，“人总是望动，贪心不足，只要埋一念，便会在心中生发芽。”

    他想让方砚知对自己掏心掏肺推心置腹，想听方砚知对自己说更多。

    他毫无保留地对沈舒年说了自己藏了这么久的心底的想法，压在心的一座大山终于搬动开来，只留空空的惆怅。他不敢去瞧沈舒年的表，耳边只听见了他愈加重的呼声。

    方砚知话音一顿，隐隐约约有着哭意，却还是自一般着自己说去。他知他这回的勇气机不可失，如若今日不把所有的事一次地说个明白，他来日回望今日，必定会后悔。

    方砚知破釜沉舟的剖析让他没有心气去瞧沈舒年的变化，见沈舒年没有说话，他心中更是张，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躲闪的视线。可是事已至此，早已没有回路可走，只能一往无前地为自己闯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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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到底没有表态，甚至没有半动作。沈舒年只是抬起了，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方砚知那张略带疲惫略显张的脸上。他不是传统意义上博众生的君，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有自己的占有和掌控。

    “喜得想抱你，亲你，想时时刻刻赖在你的边。你开心我便开心，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而后想法设法地哄你开心。我不会人，或许笨拙，或许不成熟，可这是我最炽最真诚的。”

番真意切的话语像是最猛烈的化剂，只一句话便让沈舒年浑血沸腾，几乎压不住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