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平日里你沈哥哥总着我不让我喝，这回可是借了你的光了，让我一次喝了个兴，就是不知之后你沈哥哥还要让我过什么样的苦日呢。”

    他刻意夸大事实，不惜编排沈舒年，甚至还堂而皇之地凑到周棠的耳朵边上，同她说着小话。方砚知的声音没有刻意地压小，能够让一旁的沈舒年听得一清二楚。

    “这礼是你沈哥哥同桑嫣姑娘亲自为你挑选的，他们两个人逛遍了整个扬州城，才挑这么些好东西。”

    闻言，周棠噗嗤一声笑了，方砚知见她笑得开心，便也笑了起来：“这样才对嘛，小姑娘家家的不要老想着装沉，平日里多笑笑才有益心健康。”

只剩丝丝嚅嗫。方砚知瞧她一脸难过，心上不忍又觉得有些小题大，更何况他只是喝多了些酒，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何故闹得彼此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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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砚知收了自己一贯轻浮派的语气，同周棠说话时声音又轻又柔，像是对待某易碎的珍宝。周棠望着方砚知的眸，只觉得他眸中意味，不见底。

    “周棠，此番我和沈舒年二人千里迢迢，为的就是祝贺你订婚之喜。女孩嫁人是等大事，我自然要拿最好的东西去你。”方砚知地望着她，忽而轻轻笑开了，“你和我那小妹像极了，一样的机灵可。”

    他上前一步，站在沈舒年的边，伸手了周棠的脑袋，笑着宽她：“这有什么。男汉大丈夫，不过是喝酒而已，那里就那么大的事儿了。”

    方砚知喜笑颜开地将周棠抓住自己衣摆的手抚落，拢在了自己的手心里。他目光定地望着周棠略有些惶恐的眸，平静如一池的眸光好似带着某安定人心的力量。周棠同方砚知对视片刻，竟渐渐地冷静了来。

    “你是个好姑娘，勤劳勇敢又有主见，我心里是拿你当亲妹妹疼。我知你是真心喜那徐家少爷，我也希望那徐家少爷是个良，不要辜负了你一番真心。”方砚知幽幽叹了气，末了觉得基调有些哀伤，便挑了个快的话。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收住了自己脸上笑意，略有些张地问周棠：“给你的订婚礼看到了吗？可还满意？”

    为了安周棠，方砚知绞尽脑地想自己的措辞。在不经意瞥向沈舒年的一时，方砚知灵机一动，角一抹狡黠又势在必行的笑来。

    提到那订婚礼，周棠腾地抓住了方砚知的衣摆，神恳切地：“方大哥，那礼太贵重了。你之前明里暗里地帮了我许多，我早已是心生激心向往之。如今你和沈大哥千里迢迢来祝贺我的婚宴，我已经很兴了，至于那礼，我真的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