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鹤和尔书齐齐一愣。

    离断斋有天山雪莲吗？

    有的。

    离断斋有灵气吗？

    有的。

    所以只要天山雪莲开，在离断斋就有可能结天山雪。

    尔书先是睛一亮，但继而又失落：“天山雪莲有是有，而且它都已经发芽了，但是它真的很挑剔很挑剔很挑剔……”

    “除了白莲，离断斋里的，就数那颗雪莲最傲气，第一任契约者并没有令它发芽，是它自己在回来离断斋之后破而，可是因为没有契约者的气运加持，它一直没大。”

    莲大抵都有些孤芳自赏的臭病，如果说傅回鹤那时候是觉得离断斋与天有关，本不想被人带走，但雪莲就是彻彻底底的，它看不上的客人，哪怕灵力再匮乏，也看都不会看上一。

    傅回鹤却：“它不是谁看不上，它曾经同我表达过想要谁当契约者，但是它选择的契约者拒绝了离断斋的易。”

    “那么多小世界，都拒绝易吗？”尔书趴在满楼肩，侧脸看向傅回鹤。

    傅回鹤嗯了一声：“那一位虽然年龄不大，但却达观知命，十分通透豁达，不过二十岁便已然参破禅机，即使命运几经波折，也从来没有想过与离断斋易来改变命运。”

    但话是如此说，傅回鹤显然已经有了想法。

    “既然已经发了芽，那便不算是离断斋只可易的，不若暂存在那位客人，拜托那位客人帮离断斋养护雪莲一段时日。”

    对方若是答应照顾雪莲，分给雪莲一分气运，那么雪莲也自然会反哺灵力，使得那位客人今后命运轨迹有所变化。

    钟南山·活死人墓

    傅回鹤的形在一片白雪皑皑中悄然现，信步走来，后松的雪地平坦一片，没有半分脚印的痕迹。

    玉蜂比起人类更能察觉到不凡之，哪怕在寒冷的冬日，也嗡嗡嗡而阻挡在傅回鹤靠近的脚步前。

    少女自林间缓缓走，冰天雪地中只穿着一轻薄的白衣裙，肌肤几乎看不到什么血，一片白茫茫中只有乌黑的发将她拉回到人间。

    似真似幻，不似凡尘中人。

    白衣少女手中捧着几颗松果，视线落在傅回鹤的上，侧了侧脸颊，开：“傅先生为何再度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