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回鹤都没回地扒拉开后的树枝。

    这地方又没别人，想也知是谁在作。

    盛君消停了一，然后连着戳了傅回鹤十几，从后脑勺到胳膊一个地方都没放过。

    是可忍孰不可忍！

    傅回鹤转轻手轻脚满楼的肩，捞起袖抄着烟斗就要揍仙人球。

    着作案树枝的盛君连忙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傅回鹤也不想打扰满楼，臭着脸看向盛君。

    ——嘛？

    ——过来说。

    盛君指了指不远。

    傅回鹤翻了个白，直接原地起，在盛君浑僵严阵以待中落在他肩膀上，懒懒：“我短，你带我走呗。”

    盛君实在是不习惯自己上落着这么个玩意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手将傅回鹤过来放在手心里托着，僵地走到了一边。

    只不过离得近了，盛君也注意到傅回鹤并不是真而来，想了想之前这个世界的小天，也就明白了这人是故意钓鱼，便：“都结束了，怎么还这个样？”

    “省灵力啊。”傅回鹤了一烟，缓缓吐一个灵雾圈圈。

    盛君打量了一傅回鹤，狐疑：“你缺那灵力？”

    傅回鹤轻哼一声：“不懂了吧？变小了我能贴在七童边睡觉，变大了有什么好？”

    而且满楼明显就是对小只的他更温柔更纵容些——能被揣在怀里，嘛还要自己走路？

    盛君想到刚才的那一幕，似有所悟地了。

    翻手不知从斗篷的哪里掏来一张短笺，快速记了几笔。

    傅回鹤烟的动作一僵，顿时有不太妙的预：“你记这个嘛？不是，你找我过来要说什么？”

    “哦。”盛君的动作停，手指不自在地挲了一，“就是那天和你说的血祭大阵……”

    “你不是都说了吗，族地里有当初留的记载，回我想办法去封印里面翻一翻。”傅回鹤歪了，恍然，“你是觉得我会怪你？”

    盛君没说话。

    “怪不怪的，现在说还太早了，不知真相之前，我没资格定任何人的罪，更何况我也没有权利定什么罪。”傅回鹤抬眸看向不远的满楼，神柔和来，“有人教会我，永远不要在不冷静的时候去决定要不要什么。”

    盛君神复杂地凝视傅回鹤良久，忽然：“你变了很多。”

    “嗯……的确。”傅回鹤笑了，转而与盛君四目相对，“不过我觉得是往好的那一面，不是吗？”

    过往的经历总会在人上留些什么，或好或坏，但最终的改变却并非不可控制。

    盛君的眸光迷茫了一瞬。

    在那一瞬间，傅回鹤锐觉到，盛君似乎在透过他，看向遥远记忆中的另一个人。

    另一个曾经让他无比怀念，之后漫岁月中又不敢回想的人。

    “是。”盛君的眸恢复清明，掠过一丝欣与欣悦，“这样很好。”

    “以后……会更好。”

    傅回鹤调整了一坐姿，盘膝坐在盛君手心里，轻轻嗯了一声。

    盛君又陷沉默，傅回鹤也懒得理他，就着这个姿势继续盯着满楼看，越看嘴角的弧度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