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让他努力，他就再努努力，他突然觉得自己像只听话的小狗。

    他现在过度亢奋。

    凡是名字里带有“制”二字的药剂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这东西是给发狂的alpha用的，能行将人从极度亢奋的状态中拉来，昏厥状态，云予本以为会派上用场。

    也许是同一个姿势维持得过久酸了，云予换了个站姿，始终不曾回。

    段霖忍得难受，上不知哪里的伤细细密密地疼着，压着的声音逐渐变得难以克制，云予猝然声，把段霖的哼唧都堵在嗓里。

    不消片刻，空气里多了一儿金属片碰撞的声音，很脆。

    几步之遥的地方，云予盯着前那扇木饰门上的微小蛀孔，看似认真数着，实际上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

    段霖单凭自己可能过不去。

    忍到最后，墙上留密密麻麻可怖的血手印，腔找不一块好地方，段霖前几乎快要浮起白光。

    可是小狗听话还有奖励呢。

    此刻，他好像彻底将后这个alpha和门外世界里的所有alpha一分为二。

    室除了一排排标本，就剩他们两个生命，有动静想不发现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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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他们，他是他。

    云予看不见的背后，段霖悄然无声地平躺来，转过，看着不远那抹笔却略显削薄的背影，他了嘴角的血，远远隔空用虎掐了个开的半圆，觉得那人的腰有儿细。

    也许是兴奋得神经错，段霖觉得云予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儿温度。

    他不想给段霖用药了。

    “段霖，再努努力。”

”

    如果此刻向望低，那他和自己最讨厌的那类alpha有什么区别？又将他和云予初见时放的豪言壮语置于什么位置？

    直到后传来断断续续的、难捱到恼人的低声，他怔住了。

    现在看状况好像确实也能派上用场，但云予忽然把药剂往袋推了推。

    是药就会有副作用，对人的伤害是不可逆的。段霖今天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后的一举一动，段霖的每个状态，仅能靠声音判断。

    他默念着清心咒一般的心理暗示。

    段霖没有收回视线，也收不回。

    他越想越憋屈，随着手腕越来越酸楚，他受到自己的脸颊边有了意。

    再等一等，再忍一忍，屋里放着冻柜，温度那么低，很快的就会褪去。

    云予的右手不动声探风衣袋，摸到发前临时带上的制镇定剂。

    过了半晌，那只掐圆的手垂，缓缓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