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的大脑短路了一，那味很像薄荷，但又和薄荷不太一样。

    那味很难形容，就像、就像……他绞尽脑，穷尽毕生所学，终于找到了形容——

    像是在酒里泡开的薄荷叶，让人在迷醉和清醒两端游走。

    香迷糊了。

    他觉得有发，用力嗅了嗅，凑到云予跟前问：“你有没有闻见什么香味？”

    云予的鼻尖轻轻翕动，并没有闻见什么味，刚想说没有，忽然，他愣了一。

    一刻，云予让司机停：“段霖，去。”

    段霖不是第一次被云予半路扔了，可是相比上一次，这次段霖显然没那么甘心。

    “为什么？”

    “环也取了，你跟着我什么？”

    “我……”段霖意识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或者是，他没有任何跟着云予的理由。

    可是这个世界上事一定需要理由吗？

    他迎着云予的视线：“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

    云予翕起眸，嘴角升起一弧度，只是与之相匹的神丝毫没有笑意：“从动学上来说，跟随这个行为只有两重义，认主和庇护。”

    “你是把我当主人，还是当成你的oga？”

    段霖双瞪大，瞳孔里映的世界仿佛都扭曲了。

    云予说的他是一个字都不懂了，就像火星文一样。

    他不明白云予怎么会……怎么会说这话，居然把他比动？！

    段霖其实只是发了一会儿的愣，云予却一刻都等不了了，把他当细菌一样驱逐：“快，自己走，别让我那么快就重新找到机会给你环。”

    段霖一言不发，独自从星舰上去，大的alpha在视野中越变越小，仿佛湮没于夜空中的一颗离群的星，孤零零的。

    待到alpha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云予支撑不住似的腰背塌陷了去，他缓了一会儿，摸索着打开了旁边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