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空了两指，仿佛指尖在段霖的额上。

    接着变戏法似的指尖一勾，手里多了一黑的质项圈。

    段霖怔了怔，方才的一切好幻想在看清云予手里的东西时烟消云散。

    他意识后退一步，满脸写着抗拒：“什么意思？”

    “惩罚。”

    “为什么？”

    “校方没有追究，不代表你今天一错都没有，难你认为用信息素压迫别人没问题？”

    “那是因为——”

    因为他说你坏话。

    “因为什么？”

    云予几乎可以猜到段霖即将要搬的那“已婚伴侣维护论”，连驳论都已经想好了。

    然而段霖只是抿盯着他，漆黑的睛又犟又拗：“反正我没错，恶意中伤你的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如果他是一只猛兽，此刻一定嚣张地着自己的獠牙。

    这次段霖没找任何借，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就像一切生命遇到危险时条件反的自我防卫，每一个白细胞知到敌菌侵时不顾一切的生死搏斗。

    只是他无条件维护的对象成了另一个人。

    四目相接，云予沉默了。

    “你还没有清问题的源。”云予绪稳定，字字都是理，“教训几个杂碎我本懒得你，但你失控了，从你不住自己的信息素那刻起，就已经失去了自我理的自由。”

    “事实证明，你没我想得那么大。”

    或许是之前段霖的表现太惊人，让云予时常忘记其实他也才刚成年，对于力量的掌控不那么娴熟是很正常的。

    和段霖对视半晌，隐约看得他不怎么服气，但又不敢有微辞。

    这模样看得云予心稍微好了一儿，于是又把项圈往前递了递，似在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