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予用镊夹住棉，沾药，在段霖背上均匀涂抹开来。药的味有冲，云予拧起眉，屏住了呼。

    忽然，棉到绷的脊背中的位置时，段霖了一气。

    “嘶……”

    “疼？”云予没什么地问。

    段霖“有。”

    “活该。”云予这样说着，棉却避开那伤在周围活动，“你如果呆在学校好好上课，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段霖没有转，云予却能从他声音里听一多半无所谓：“痛一就能来这儿，不亏啊。”

    镊夹住的棉掉到地上，过了好一会儿，云予才用卫生纸将棉球包住扔纸篓，顺便了手。

    “好了，穿好衣服收拾一，趁天黑我让人送你走。”

    好逐客令，云予站在段霖后，两人都看不见对方的面，空气却安静了来。

    不知过了多久，段霖打破沉默。

    “云予。”

    从这个角度，云予只能看见他的两个旋，据说是智慧的象征。

    “你什么时候能留我一次？”段霖依旧没有回，声音有些不甚明显的轻颤。

    云予怔了一。

    这话说完段霖自己都提起嘴角笑了一：“从校舍到公寓，到研究院的办公室，再到这里，我好像总是在求你收留，也总是被你拒绝，和学校图书馆后面那些浪的小狗一样。”

    云予并不赞同地凝眉：“你有你该去的地方，你不是无家可归。”

    段霖总算有了反应，他微微侧，睛里折光：“如果连和我结婚的oga都容不我，哪里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云予一气，段霖对信息素的依恋程度远比他想象的厉害。

    像是好提前预支的准备，云予又拿了一耐心：“段霖，军有军规，如果被人发现你私自闯军区，谁都救不了你。”

    段霖望着他眨了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