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我在练剑台那次——就是我和桑曜安说话的那一次，是你帮我挡‘镜’的攻击么？”

    嗓音不如以往平静，语速更是稍稍快了些许。

    容诀动作一顿，继而叹了气，直起无奈：“小师妹 ，我方才与你说的话，你是半都不记么？”

    方才说的话？

    桑宁宁记不差，稍微一想，也知容诀指的是什么。

    她不知为什么容诀会这样想，但还是十分郑重地否认：“大师兄没有居心不良，也从不是‘其他人’，我一直都很相信大师兄。”

    容诀一怔，手中的动作也慢了来。

    就在刚才，他的脑中浮现了又一些过往的记忆。

    野犬沿街而行，一生冷寂，为数不多的温，来自于一个书生，和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孩童。

    陪着它，一起坐在街边，从天黑等到了第二日的天明。

    ……

    又是因桑宁宁而想起的。

    循环往复缠绕，因果于此生。

    容诀的睫如风中扇动的蝶翼轻颤，似是想到了什么，边的笑意都散开了些，自言自语般的轻声开。

    “这样可不好。”

    这样？

    不等桑宁宁想通容诀中的“这样”指的是什么, 又听容诀。

    “是我。”容诀偏过，语气有几分好奇，“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他在桑宁宁面前, 几乎未曾遮掩过自己的不对。

    如今桑宁宁已然察觉, 甚至提……

    “谢谢师兄。”

    对上那双黑夜般沉沉的双，桑宁宁仍不错开半分。

    她无意识地转了转自己左手大拇指的储戒, ：“当日若非大师兄手，我定然是要受伤的。”

    听了这话, 容诀却蓦然笑开。

    “不，即便没有我，你也不会伤的太重。”他，“你可以躲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