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诀垂着，将她纤细的手指一搭在自己的手骨之上，等完成后，才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

    “你说的这些，我不在乎。”

    桑宁宁皱起眉，有太多话想要反驳。

    她的行为遭人嫉恨，她必然会被追踪，依照桑云惜的心，不说要她命，也不会轻易放过。

    桑宁宁……她不想连累师兄。

    虽然剑法比她这一实在很可恶，但桑宁宁不得不承认，容诀是第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人。

    再次之前，从来没有人会当着桑云惜的面，站来为她说话。

    “大师兄。”桑宁宁努力想要传达自己的意思，“若是我们一起，也许会连累你……”

    一只手指落在了她的珠上，止住了她接去的话。

    “是生是死，是否会被抓住再次以刑罚，是否会颠沛离不知何……这些东西我统统不在乎。”

    轻柔的语调在屋盘旋，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

    若有若无的碰，如同蜻蜓的一吻。

    “桑宁宁，你看着我。”

    容诀仰起，伸另一只手，托起了面前少女的脸。

    一坐一跪，一垂眸一仰首。

    桑宁宁的发丝不可避免的落，有几缕发丝落在了容诀的上，甚至从他的脸上落，顺着衣领落了一小截到里。

    有些怪。

    于是桑宁宁的耳有些发，她悄悄伸另一只没有被他压住的手想要拨开发丝，却再一次被他扣。

    容诀没有再捧着她的脸，只是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 ，开时声音依旧温柔：“不用想别的，正如那日你和我说的话一样，你只需要告诉我——”

    “你到底愿不愿意、想不想和我走？”

    ——你到底愿不愿意、想不想和我走？

    一瞬间，几乎是与那一日的形重合。

    暮时节，莺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