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珩！”

    那时的光仙为这温柔话语中的独占而心惊胆战，几乎是不择言地叫破了真相。

    “她现在依赖你、信任你，只是以为你是她的师兄——那个温清雅的‘大师兄容诀’！你……你既然自知自己是怨魂，就该离她更远些。”

    光仙自以为说了这些话后，容诀应当会十分生气，甚至是直接与他大打手——毕竟怨魂大都如此，偏执的独占充斥着它们的，近乎毫无理智可言。

    可容诀没有。

    在对上青年侧首后笑意盈盈的眸时，有那么一瞬，光仙甚至怀疑，容诀是故意得自己说这些话的。

    因为他没有心，却又动了心。

    所以只能想方设法的，让局外之人责骂他，好让他自己更清醒的作决定。

    这么一想，光仙又止不住地有些为自己的旧友难过起来。

    “你……”光仙闭了闭睛，终是艰难地吐了最后的话，“既然明白，就不要总是妄动因果，再涉红尘。”

    ……

    简直冤孽。

    望着前神灼灼的少女，光仙几乎要扶额了。

    怎么一个不够，还来第二个？

    “我的小徒儿啊，我先前听那衡元宗奚小友说，你要修无。既如此，又为何非要问清这些事呢？”

    ……

    为何呢？

    直到到了沈家后，桑宁宁也没想答案。

    这几日，她一直避免和容诀见面。

    一来，她也需要时间想问题的答案，二来……

    那日是桑宁宁第一次迁怒他人，在事后回想起，她心也有几分思绪在辗转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