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角向上扬起，可桑宁宁却不觉得他在笑。

    桑宁宁甚至有一错觉。

    倘若此刻她说错一个字，大师兄就会变成另外一模样。

    然后，再也不回来。

    桑宁宁忽得开，盯着他问：“大师兄先前亲我，是因为喜我么？”

    容诀动作一顿，原先肆开的气息竟是因着一句话收敛了许多。

    倘若光仙还在，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奇不已，甚至大呼小叫地收回先前的所有判断。

    谁能想到，这即将沉没的一玉容，竟然也能在一片汪洋中找到一个锚与归？

    又或者，他还会发现，这些怨气，自始至终，都是绕着桑宁宁走的。

    容诀咳嗽了几声，轻声：“我不知。”

    桑宁宁心暗暗松了气。

    可是同样的，她又不甘心这个问题被终结于此。

    桑宁宁当然知，她此刻已经反将一军，大可以对大师兄的问题避而不答，又或是些其他的事，去转移大师兄的注意力，但桑宁宁不愿如此。

    她觉得，大师兄在寻求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她恰好能给他。

    桑宁宁垂，在狂的心脏在这一刻逐渐慢了来。

    “我大逆不，冷心冷，忤逆辈，且不友弟妹。”

    桑宁宁面无表地复述着桑父桑母曾说过的话，起初语气还有些沉，说最后竟是轻快了起来。

    很是稀奇。

    容诀歪了歪，忍不住靠得更近了些。

    鼻尖再次缭绕起了熟悉的香气，桑宁宁心中忽然闪过了什么。她蓦地伸手，一把抓住了容诀的右手。

    指尖在鳞片上游走，奇怪的觉从肌肤传心，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火烤似的酥麻。

    容诀低，的睫羽被摇晃的浅淡日光照着，映了细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