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说的是羊还是人。

    老妪叹了气，说：“河边事了，你跟我一块去吧，去帮个忙。”

    福贵终于停了手中的活，他问她：“你为什么一直帮他们？”

    老妪苍老浑浊的睛被光照了一丝亮度，苍老脸的褶皱牵了一，然后说：“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村里的人。”

    “人没了，这村就真的没了。”

    这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大的小渔村，她是村中活得最久的人，天生懂得一些神异之术，被村里人称作仙姑。

    老妪觉得这是一有灵的地方，是这个地方让她变成了仙姑，所以她希望这个地方一直都在。

    福贵冷笑了一声，重新低了，说：“要救你自己去救，我不想救那些冷心冷肺的东西。”

    那老妪站在福贵的跟前，叹了一气，说：“你儿葬在这里，你忍心看他眠的地方没了？”

    福贵的手顿了一，更沉默了。

    老妪直的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直到一个狼狈的年轻人捂着自己的血由远及近的跑来。

    “仙姑……仙姑，您快救救我们……”

    那老妪叹了气，说：“我知了，走吧。”

    这人跟村里的其他人一样，从小是听着仙姑的神异事大的，他相信仙姑是可以看见鬼神的，他从小有什么病痛，也都是仙姑开药治好的，所以他丝毫不怀疑，这事早就能被她料到，急匆匆的，转就跑。

    老妪临走前又回，说：“你就算不去帮忙，去看看也好，你看见刚才那人上的了么，你半辈都跟那条河打，你见过河里那会咬人的鱼么？”

    “你不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么？”

    这话果真打动了福贵，他沉默半晌，终是放了手里的东西，跟着老妪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