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宗很认真，那张好看的脸非常迷人，如果不是知他在用活标本，那张脸应该会更迷人。

    宋眠也知自己肯定睡了很时间，这会儿指不定已经是夜，再折腾人去给她吃的确实不好，于是只能端了那碗粥，拿起了小勺。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凉的声音，宋眠后退一步，转过看去，是祁宗端着一个托盘，正站在她的后，宋眠顺着往，往托盘中看了一，有失望，没有刚才的饭菜丰盛了。

    这张桌上面的标本五八门，除了她最开始看见的蝴蝶, 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甚至……宋眠的手抖了一，只见那透明的琉璃罐里，泡着两只绿的珠，那珠一看就不是假的。

    但是奇怪的，祁宗依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得他是给她找吃的去了，因为这个小偏殿之中没有站在角落的侍从。

    宋眠没有看见，杂之，祁宗的那双白皙的手中是一颗活人的颅，只不过因为被毒浸泡过，所以那颗颅的肤和骨骼都愈发僵，像是一个死板的人偶。

    这对珠的瞳是绿的，不知这是天生的颜，还是因为在毒之中浸泡久了，才染上的颜。

    国师双空，黑黝黝的两个圆框之中已经没有了球，但是临死之前的那惊恐与不敢置信还停留在脸上，永远停留在了他死亡的那一瞬间。

    许是宋眠的目光停留了太久，祁宗终于抬起了睛，宋眠好奇的问：“你为什么要杀了国师。”

    不但没有找到恐惧，他睁睁的看着她看着托盘上简单的一碗粥，了不加掩饰的……失望。

    她想起祁宗刚才说的话，那是国师的睛，祁宗已经把国师给杀了？

    “贪心的人是会被杀掉的。”

    祁宗的睛一直盯在宋眠的上，哪怕是刚才在说到“国师的珠”的时候，他的睛也没有错开，他想在这只漂亮小鸟的脸上找到恐惧的表，想要撕开她现在柔弱却并不胆怯的伪装。

    她忍不住看向祁宗，祁宗已经坐回了自己的桌边，继续拿起了手中的刻刀，不因为桌上杂太多，宋眠坐在床，就与他隔了一距离，所以她看不清祁宗在些什么。

    “那是国师的。”

    祁宗不在，宋眠撑着自己的了床去, 好奇的打量桌上的东西。

    虽然看上去只是一碗白的清粥，但是勺挖去她才看见从里面来的虾仁和盐浸泡过的片，宋眠这才好受了一些。

    也因为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祁宗始终没有抬起睛，就在宋眠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跟她说：“他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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