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爸爸妈妈妈……

    那时他们有可以上学了，哥哥直接上了初中，一边上课一边当家教、当服务员，赚了钱给他学费和住宿费。

    可是哥哥好像不太开心的样。

    从那以后，新世界的他，经常会让哥哥带自己去那所学校门，他们坐在校门不远的台阶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小朋友被爸爸妈妈接走。

    他们的生活确实没有比在筒楼里好多少，一家四挤在城中村一座暗狭小的房里，爸爸脚不利索，不能去工作，全靠哥哥。

    他特别开心。

    刚知他们是他的爸爸妈妈时，他问：“你们走丢了吗？”

    他们走到时正好是午快放学时，他看到学校门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放学铃声一响，他们就各自牵着一个小朋友离开了。

    爸爸妈妈说是的，他们走丢了，现在终于找到他们了。

    那个十一岁的少年坐着时脊背又薄又直，瘦削的脸在玫瑰的晚霞显得黯淡，“他们走丢了。”

    哥哥说：“他们是来接小孩的家，其中很多是爸爸妈妈。”

    小时候，走那个筒楼后，杨眉最喜的事就是去那个小学门，看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接他们回家，即便那个学校离筒楼很远，一个来回他走得都疼，好像在那个爸爸妈妈接孩的地方，他们也能被爸妈接走。

    “那就是学校。”哥哥指着他们前面几座红的小楼说：“是一所小学。”

    可以的。因为有哥哥教他，所以他对上学没有那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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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忘了他去了多少次了，他真的被爸爸妈妈接走了。

    他很想跟家人一起，也想省住宿费，就没有住学校，把住宿费和生活费给了可怜的妈妈，每天骑自行车上学。

    他问过哥哥，为什么他们不去学校，哥哥说他教他不可以吗。

蚁，一辆车在前面经过他都要后退好几步。

    “那他们在哪里？”他问。

    他们终于有爸爸妈妈了。

    妈妈跟他说：“你哥哥嫌弃我们，我跟你爸爸确实没用，没法给你们好生活。”

    哥哥一都不怕，一直拉着他的手，拉着他穿过陌生又可怕的路，拐了好几个弯，走得他开始疼了，他们才在一个地方停。

    他看着有的妈妈会带着零去接孩，有的妈妈会温柔地亲亲小孩的脸，有的爸爸会一只手把小孩抱起来，两只手举。

    看了几次后，他问哥哥他们也会有爸爸妈妈吗。

    哥哥不回答他，他就抱着哥哥的胳膊摇晃，哥哥一直拒绝不了他这样，那次也一样，他说，他们也是爸爸妈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