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的？”夏白问。

    老：“好多年啦。”

    夏白又问：“您知她去了哪里吗？”

    老：“去天上享福了。”

    夏白微愣，又问：“她家人还住在这里吗？”

    “家人……”老反应有些迟钝，“家人，算家人吗？”

    两人坐在她旁边，跟她聊了好久，才从她那里大概了解了的事。

    年轻时得很好看，有一个喜的人，那人也很喜她，可是大环境之，那人决定去当兵了。

    答应等他回来，后来却被家里人着嫁给了村里另一个男人，也就是的老公。

    她老公以前有钱但是好赌，把家底败光了，赌输了就打人，她一个人艰难地把一儿一女带大，她最的女儿刚到十六就被老公卖了，儿本来成绩很好，被老公打得离家走，十年后，发现死在了一家夜总会里。

    “她男人死了，那个男人，当兵那个男人回来了，他们一起住在村东那个粉墙的瓦房里。”

    那个房很好找，全村只有一个房是粉的墙，而且那一层粉并没有被风雨侵蚀，依然粉鲜亮，站在灰扑扑的小路上，一就能看到。

    粉墙之，了很多草，可能是因为很久没人照料，也可能是冬天温度低，很多已经枯死了，满院荒凉，只有一棵老腊梅树，开着粉的小。

    一个老人坐在椅上，就在屋门那棵腊梅树，抻着脖望着门的方向。

    夏白问：“请问，是程华的家人吗？”

    老人好像没听到他的声音，还在望着门的方向，但是好像没有看到站在门的他们。

    他们试着跟他说了几句话，以为他听力不好了，声音大了，门一个经过的大听到了，跟他们说：“傻了，没法回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