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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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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连忙改换了架势,重新站回溪一侧再蹲,一手伸沈忱的膝盖窝,一手绕过他的腰,倏地一把人从里捞了起来。

    其实他不说这么一句,沈忱也不敢动——他就维持着被放来的姿势,半躺不躺地低着,看着自己腰间那可恨的树枝,他两只手像找不到地方放似的抬着,僵在空中。

    男人蹲在石边,凑近了他的腰看,血还在往外渗,不多,但仍有些骇人。

    “别动,我先看看。”季岸放人,叮嘱

    男人匆忙:“先别!”

    “这也能怪我?”

    男人东张西望找着能躺的地方,溪游方向不远就是海岸,有许多大块的礁石。他二话不说,抱着人三步两步走,很快就把沈忱抱到了礁石上。

    “都怪你都怪你!呜呜呜……”

害理的事吗,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落在我上。……”

    听着他带着糯鼻音、像撒似的话语,季岸:“哭够了?起不起来?”

    他边哭边骂,哀怨得不行;季岸任由他抱怨,只一边盯着他,一边默默拧衣服。等他两边衣角都拧了,沈忱还没停的意思,也没有从溪涧里爬来的意思;季岸脆脱了上衣,拧个痛快。

    沈忱低一看,一小树杈就那么直愣愣地在他肚上,血正,顺着他的腰落里。

    不看他只觉得痛,看了之后,他觉得要死——沈忱茫然了片刻,手哆嗦着靠近那树枝,想又不敢。他扬起脸,看向还架在他上的男人,泪又开始往外涌:“季岸,季岸……”

    溪涧大约七八十公分宽,季岸跨开,站在岸两边,还仔细地踩实了才朝他伸手。沈忱抬起同样在痛的双手,毫不客气地握住对方,借力从溪中坐起来。可他腰腹才稍一用力,剧痛便像针扎了指甲似的,疼得他前发黑。

    “谁哭了,谁哭了?”沈忱反驳了两句,顿了顿又弱弱,“……起不来,你扶我。”

    “我要死了……”沈忱哭唧唧

    约莫五六分钟过去,季岸已经重新把衣服抖平整穿上,沈忱也哭得差不多了:“……我这么大,从没受过这罪,我好崩溃……”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随着男人抱起他,他惊慌失措两手并用地箍住了男人的脖,像是生怕自己掉去,“季岸我他妈要死了……都怪你,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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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枝并不是直接去的,而是从左往右划开了两三厘米的,再嵌里。季岸很难想像这是怎么来的,但刚才摔去的混状况,发生什么都不算离谱。他想了想,又抬后看了看。